却可以在夜间对同类肆意发泄恶意。
地面上有什么东西被血液冲掉。
那是男人的计分器。
上面的数字不是零,而是二十一。
桑棉上前时。
地面上,被割断喉管的男人已经没了动静。
察觉到他的靠近。
女人像是没听到脚步声般,继续虐待尸体取乐。
桑棉停下脚步,问:
“你在干什么?”
女人抬起头,神色恢复一贯的温和无害。
“我们在清理垃圾。”
桑棉看着地上的计分器道:
“他的积分没有清零。”
女人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擦干指尖的血。
然后好心替他解释。
“镇子每个月都会为镇上的居民计算积分。”
“如果积分垫底,不清零也是垃圾。”
很明显。
地上死去的男人就是镇子规则中定义的垃圾。
擦干手中的血后。
女人弯着眸,轻声细语的叮嘱道:
“你要好好休息。”
言毕,女人和其他镇民陆续从小巷中离开。
离开时,看着队伍尾端女镇民的脸。
桑棉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
尾端的女镇民和地上的男人是夫妻。
刚进入副本时。
桑棉看到两人挽着胳膊,姿态亲昵。
像是模范伴侣。
然而时隔三天,只是因为其中一方积分被扣光。
另一方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动手。
太奇怪了。
小镇里的镇民看似和谐有爱,但实际上。
一旦有人失去人格。
每个人都会在下一秒成为杀人犯。
哪怕要杀得人是自己曾经最亲密的恋人。
收回思绪,桑棉准备离开小巷。
但还没走几步。
桑棉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祁御他…
不见了。
……
脚步微顿,桑棉原路折返。
深夜的小镇寂静。
桑棉最后是在一个小花园附近发现了祁御。
少年靠着柱子。
一片暗色中,清冷眉眼略显苍白。
迟疑片刻后,桑棉蹲下身问:
“你不舒服吗?”
没有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靠在角落的少年睁开眼。
长睫下,幽蓝瞳眸竖起。
哑声道:“饿。”
话音落下,桑棉还没来得及反应。
就再度被扑倒。
小花园内,少年单手撑在他身侧。
气息不稳。
一边按着他的腰,一边俯下身道:
“让我吃掉你,好吗?”
桑棉一脸懵。
深夜,屿色翻涌的低喘响起。
抬眸,是少年攻略性极强的视线。
明明他才是恶魔。
但此刻,桑棉莫名觉得对面的祁御比他更像。
小花园比草地隐私性好些。
四周是郁郁葱葱的花。
而在花丛之上,半透的穹顶遮住浩瀚天幕。
还是很容易被看到。
桑棉蹙着眉,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某人。
压低声音道:“回家。”
闻言,祁御动作一顿。
一边直勾勾的看他。
一边问:“回家可以吃饭吗?”
情况实在特殊。
桑棉忍着羞耻,暂时点头忽悠。
下一秒,身体一轻。
少年将他打横抱起,在夜色中跳跃。
……
几分钟后,卧室内。
在房间门被关上的刹那。
桑棉抢先一步按住少年的手腕。
本以为能阻止某人乱来。
但在一室漆黑中,一根漆黑细长的尾巴。
圈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