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入斗怒火中烧,捡起一根铁矛,向前便冲。
一个军官喝道:“想干什么!”身后大队弓弩手齐刷刷地张弓搭箭,瞄着群豪。
米入斗心里寻思:“大伙儿才恶斗一场,筋疲力尽。这一轮箭射过来,我虽然不怕,别人可受不了。”
只得恨恨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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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缜身处众军护卫之中,惊魂稍定,向赵子业打量上去,见他一张脸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说不出的难看。
他不敢多瞧,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地说:“你相救本官,功劳可不小哇。是何方人士,姓字名谁?”
赵子业双眼一翻,冷然不语。
一个亲兵喝道:“见了大人,怎么不跪!”
赵子业傲然哼了一声:“自古只有臣跪君,岂有君跪臣之理?”左掌倏地一探,落在谭缜肩上。
他这一下虽未如何用力,可谭缜却如何吃得消?双膝一软,“嘭”地跪了下去。
众亲兵大惊,离得近的几人抽刀便砍。
赵子业右袖一拂,灰影到处,那几人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腰刀哪还拿捏得住?刀头齐刷刷地一扬,刀背或砸在脸上,或劈在头顶,纷纷倒地。余下的便也不敢靠上前来。
谭缜尖声叫道:“好大的胆子,你……你是谁?”他嗓音本就尖细,此刻心中惊骇,更如锅铲互相刮擦一般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