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这才说：“你知道村长为什么会这么反对吗？或者说是村子里面老人，这么防备你们吗？因为大家怕了，大家害怕村子里面年轻人们，一个激动给你们说动心，跟着你们跑出去闹革命了，这里埋的都是当年村子要跟着出去闹革命年轻人们。”

“从最早晚清开始，我们村子前前后后因为闹革命这事，出去了几十号人，结果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还给村子招来了祸端，那年保皇军说我们这里有革命党，上来就抢了村子里面钱物还不算，还处决了村子上百口子人，还绑了村子里面姑娘们，说要去充当军妓。”

“要不有一名大人，正好路过此地，我们村长与那位大人，也算有一定交情，在求了三日后，保皇军才同意放人，只是回来的姑娘们，多数也给他们折磨疯了，现在你们来了，你们又要闹革命，大家怕了，大家真的怕了。”

赵虎伸手拍了拍族老肩膀说：“族老，你们请放心吧，我们是闹革命不假，但是我们也不会拿着乡亲们性命去开玩笑，乡亲们不愿意，我们也从来不会强迫乡亲们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我们只是希望让乡亲们断文识字，总不能让乡亲们，一辈子都不识字吧。”

族老看着赵虎他们说：“所以，我们想通了，只是村长还没有想明白，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是去开导村长，但你们可以做你们的事，放心吧，村子里面老人，我都已经说通了，这是我们能为小辈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希望这一件事，我们不要再做错了。”

赵虎认真说：“族老，你们放心吧，你们愿意这么相信我们，我们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请你们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让乡亲们白白去送死，我们来了，只是想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也多谢你们说服村中老人们。”

族老笑着说：“我们老了，我们那些老一代经验和见识，已经保护不了年轻小辈们了，现在这地方那里还有安全，每年都有土匪和蒙古马匪就算了，还有日本人，二鬼子，天天往这些山沟里面钻，要钱要粮，我们能怎么办？日子越过越差，再这么下去，我们村子就要绝后了。”

“你们固然会带着村民们带上那一条路，不要着急反对我，因为我知道，你们最终工作是什么，但我也认了，我们只求，在你们不要扔下他们不管，我们这些老骨头，扔就扔了吧，反正也没几年可以活的，死了也没事了。”

赵虎笑着说：“革命是为了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不止是年轻人，还有老人、妇女、孩子们，革命不会扔下任何一个人，我们会用自己行动证明的，我们希望村长能够理解我们，和支持我们行动。”赵虎说完便带着同志们离开了。

族老站在雪中，看着墓地和离开赵虎他们，笑着说：“我要是再年轻个十岁，我也跟你们闹革命了，可惜，老了，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