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真酒(1 / 1)

“白洲吗?组织里唯一的日本威士忌,看来boss对你寄予了厚望呢。”

雪莉大概也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刚要跟对方握手就被我拦住了。

“抱歉,我们组织不兴这种打招呼的方式。”

我觉得我快对“威士忌”有刻板印象了。

虽然这个人的脸并没有出现在我的预知梦里,但听到威士忌这个词,莫名有种卧底就是他的感觉。

我摆了摆手:“赶紧进去吧,再耽误时间,暴躁老琴就要骂人了。”

说完我拽着雪莉踏进新据点。

“懒鬼,你什么意思?”

雪莉凑到我耳边小声问道。

“听说有种异能者,只要触碰到别人就可以读心,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吧。”

我刚刚在车上说过雪莉的姐姐和卧底有关,这要是被组织里其他酒知道,我还怎么继续找乐子?

新据点位置不错,前有水后有山,很方便逃脱。

我和雪莉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

“太慢了。”琴酒瞥了我们一眼,直接进入正题:“调查出卧底是谁了吗?”

“我的内线并不清楚对方的真正身份,不过他给了我几个特征,目前只有怀疑对象,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我们又不是条子,要什么证据。”

琴酒左手伸进衣兜,眼神狠戾地扫过在场所有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告诉我你的怀疑对象。”

我微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看向琴酒。

琴酒:“你是哑巴吗,说话!”

我继续保持沉默,看向琴酒。

此时其他人都反应过来了,他们瞬间戒备地向周围退开几步,将我和琴酒围了起来。

只有伏特加不在状态,一脸懵逼。

琴酒脸色一沉:“你怀疑我?”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身上没有可疑点吧?”

我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内线给出的特征是‘工作努力’和‘过于高调’,当然还有其他的特征,出于一些考量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

“琴酒,你平时就喜欢装作疑心病,故意挑拨离间,诬陷其他组成成员;更何况之前几次任务行事过激,惹来多个国家政府部门的视线,你说你不是卧底,这合理吗?”

莱伊闻言皱起眉,若有所思道:“的确,琴酒为了追杀叛变成员,直接开飞机轰炸纽约双子塔,已经引起了美国警方的高度重视。”

苏格兰瞥了一眼琴酒,语气冷硬:“之前在英国的圣保罗大教堂也是,其实没必要安装定时炸弹也能完成任务。”

还有其他人跟着附和:

“巴黎那次阵仗也太大了。”

“没错,加拿大也——”

“砰!”

琴酒突然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掏枪对准琴酒。

而琴酒将枪口转向我:“无聊的猜忌游戏可以停下来了吗?”

眼看他表情越来越可怕,我淡定自若地看了一眼时间:“琴酒,我只给你三分钟,努力为自己狡辩一下吧。”

琴酒的人缘显然不太好,面对我的质疑,连为他说句话的都没有。

伏特加不算,他就是颗榆木脑袋。

基安蒂想说什么,被科恩按住了。

琴酒一边嘴角轻轻提起,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更让人毛骨悚然。

“哼,我的忠心只要那位先生明白即可,不需要向你们解释。”

“那正好,你亲自给boss解释一下吧。”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正在通话中的屏幕。

琴酒愣住了。

我朝他扬了扬眉梢,随后按下免提。

“琴酒,停下你手头的全部工作,去朗姆那里接受审讯。”

手机对面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老少,似乎带了变声器,不过我相信琴酒不会认错那个号码。

我假模假样地安慰他:“放心,组织不会放过任何一只老鼠,但也不会诬陷任何一个有功之臣。只要接受过朗姆的审讯,证明了你的清白,届时我一定向你负荆请罪。”

在朗姆那里过一遭和脱层皮没什么区别。

不过以琴酒的本事,想必他也死不了。

“另外——”

手机对面的人话音一转:“琴酒的任务和负责项目移交给可口可乐。”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

“哎?我揪出卧底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升职,而且快退休的人没必要——”

boss不由分说地打断我:“可口可乐,这是命令。”

看来没办法拒绝了。

我叹口气,不怎么情愿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会尽力的。”

挂掉通话,我抬起头,对上周围人闪烁的目光。

从今天开始,这里除了贝尔摩德、波本和雪莉,其他成员都由我支配。

贝尔摩德只听从boss的命令;雪莉是科研组的,不归我管;波本是朗姆的部下,我不能越界。

不过这些人的眼神太明显了,怎么都是一副刚刚见识到职场残酷倾轧的模样?

我不服气地叉腰:“别瞧不起人好不好?要不是因为太过于咸鱼,又不想给自己揽事,我早就可以升职了!”

我觉得我平时还是过于随和了。

“等等?!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伏特加看看我又看看琴酒,仿佛刚进入状态。

“大哥怎么可能是老鼠,组织里最忠心的就是他了!”

“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伏特加。”

贝尔摩德笑道,按了一下我肩膀:“恭喜,看到你挤掉琴酒那家伙,我还挺乐见其成的。”

她从琴酒旁边经过时,一副看好戏的口吻:“很少见你这样吃瘪的样子,真应该拍下来摆在相框里。”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我叫住新人:“白洲,你等我一下。”

白洲威士忌脚步一顿:“有什么事吗?”

“你开车了吧?一会儿送我回横滨。”

“知道了。”白洲威士忌推了一下眼镜,镜片反射着月光:“看来你缺一位司机,我可否自荐一下?”

哇,这个白洲很上道,也很会抓住机会嘛!

虽然不知道他是真酒还是假酒,但是单看工作能力应该比伏特加高。

我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你先去外面等一会儿,我和琴酒还有些工作需要交接。”

所有闲杂人等全部离开,琴酒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取代我的位置,这就是你的目的?”

他嗓音凌厉,强烈的压迫感袭来,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丝毫不受影响,官腔打得十分敷衍:“哪里,大家都是为组织工作,我相信所有忠于组织的成员一定会理解我。”

“你这是诬陷!”

伏特加握紧拳头,如果不是琴酒拦在前面,他大概就要揍我了。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可是你的好大哥教我的。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毕竟我没用上他对付卧底的那一套。”

我笑了笑,语气陡然加重:“琴酒,要怪就怪你自己办事不妥,过于高调吧。”

还有爱催我干活这一点最可恶。

所有催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懂不懂?

临走前我还不忘给琴酒上一剂眼药:

“伏特加,不要太信任别人哦,免得哪天自己被卖掉还帮人数钱。”

坐车回横滨时,我兴致勃勃地打听新人的来历:“白洲,你的代号既然是日本威士忌,那你一定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咯?”

白洲的回答很有技巧,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可口可乐是美国品牌,那可乐小姐也是美国人吗?”

“我是俄日混血哦。”

后视镜中白洲的眼神过于微妙,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坦诚。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能逼迫你。”

我很好脾气地递了个台阶:“组织里有不少神秘主义者,像波本和贝尔摩德就是。”

新人只接了句“是吗”,并没有多打听。

这个表现十分明智,也让他的卧底嫌疑小了几分。

其实叫威士忌的不一定都是假酒吧?

我心存侥幸地想着。

“对了,加入组织后你对自己的职业有什么规划吗?”

通过镜子,白洲表情复杂地瞥了我一眼。

他沉思良久,才十分谨慎地开口:“为了不被当成卧底,我还是做条咸鱼,混吃等死吧。”

我:“……”

不错不错,很有理想,你肯定是瓶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