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二急了：“你救得了，我死了是你救的，你死了也是你救的，你有生死符，你救得了，你肯定救得了”。</P>

“咱俩那是还没死透呢”。</P>

“她也…没死透呢”。</P>

陈团团站起来说：“不救，你以为我的生死符是大风刮来的，那得耗费我多少功力？你说救就救”。</P>

“你连她的金雕都救了，你怎么不肯救她”？</P>

“不一样不一样，金雕用的不是生死符。金雕能救，她？我救不了”。</P>

“你到底救还是不救”？</P>

“不救，要救你救”。</P>

橙二气的肺都要炸了，眼见葛曼葛兰就要彻底冻实成了、彻底死透了。“好，我救”。橙二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抱起赤裸的冻成一根冰棍儿的葛曼葛兰就往船舱里走。</P>

身后陈团团问：“你要怎么救”？</P>

“烤火”。</P>

“烤火死的更快”。</P>

“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又不肯救她”。</P>

身后的陈团团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不像是一个少女的叹息声，更像是一个怨妇。</P>

“你是真的要救她吗”？</P>

“必须救”。</P>

“哪怕是为她而献身你也要救她吗”？</P>

“是，死都要救”。</P>

陈团团说好吧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只好尽力了。</P>

“你肯救她了”？</P>

“不是我救，是你救。你肯为她献身，我只好为你再次献身”。</P>

橙二听这话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警觉起来，什么为她而献身？什么再次献身？</P>

抱着冰坨子葛曼葛兰的橙二扭过头来，盯着少女陈团团，问道：“我…不太懂”？</P>

少女陈团团带着羞涩，脸上泛起红霞，低头走过橙二的身边，率先走进了船舱。</P>

传来的声音很小声：“你不太懂，我就教你”。</P>

橙二大喜：“你肯教我去救她”？</P>

“没办法，你不懂，我只好教你，要救得了她…其实只有你”。</P>

“可是，我没有生死符啊”？</P>

“我有”。</P>

橙二抱着葛曼葛兰追着少女陈团团问：“生死符在哪里？你把生死符给我”。</P>

“在我身体里，我传给你，你再传给她”。</P>

“干嘛这么麻烦，你直接传给她就好了”。</P>

正在上楼梯的少女陈团团扭过头来：“能救她的只有你，能传给她生死符的也只有你”。</P>

傻乎乎的橙二接着说：“我还是没有懂哎”。</P>

少女陈团团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儿，嫩白的小脸儿透出红色，就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P>

她说：“你不懂，我就教你，手把手的教你”。</P>

橙二说：“对不起，上次你救我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只好让你再次受累了”。</P>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P>

“啊，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救过我两次”？</P>

“第二次是用你…救我自己”。</P>

“用我？做药引子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P>

少女陈团团笑，笑得羞涩笑得浪荡：“你喝醉了，就是你喝醉的那个时候”。</P>

“你怎么这么笑？笑得…笑得一点儿也不像个少女该有的样子”。</P>

“哈哈…我本来就不是少女”。</P>

“还往哪儿走？到哪儿救她”？</P>

“床上，当然是一张大大的床上，能躺下三个人的床上”。</P>

少女陈团团又笑了，放肆的一点儿也不像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