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罪,”沐琳绵眼神绝望,哭得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儿臣养暗卫其实都是为了母皇啊,儿臣知道云凰树敌众多,担心母皇的安危,所以才犯下这等错的,至于此时六妹之事,儿臣确实不知啊。”
“小六聪明伶俐,乖巧可爱,儿臣怎会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
沐漓注意到,女帝的神色明显缓和了下来,都怪当初那群刺客伤了抚砚,她一个没留下,现在连个证据都没有。
“母皇,就算刺杀儿臣的不是皇姐,那太湖山山匪一事又该如何解释,昨夜我亲眼见到她想杀了犯人。”
沐琳绵抹抹眼泪,哀求地看向沐漓,“六妹就如此恨我要置我于死地吗?昨夜我是想帮皇姐皇妹早日查出案件的始末,所以才去狱中提审烦犯人的,谁知那人突然暴起,我是为了自保才失手杀人的。”
沐漓气极失笑,她没想到,沐琳绵竟然如此诡辩,而且,母皇明显还相信了。
这时,沐琳琅带着一个犯人上场,沐琳绵心头一惊,赫然是昨晚已经死去的王二花。
“母皇,昨夜儿臣连夜将人救了回来,她就是山匪的二当家,那些箱子也都是她藏的。”
女帝眸光一沉,“说,那些东西都是何处得来?”
王二花嗤笑看了眼沐琳绵,正准备将一切托盘而出,却在看到对方的一个手势后心头一跳。
那是,她和姐姐的手势约定。
她知道,沐琳绵是在提醒她,姐姐还在她手上,如果她不听话,姐姐就会没命。
王二花惨然一笑,说出了和那天沐漓审问她时一样的话,沐琳琅脸色难看。
“你昨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骗你的,万一惹怒了太女你,杀了我怎么办。”
“你......”
王二花眼神灰败,磕头说到,“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希望草民之死可以赎罪。”
最后,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沐琳绵,便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
沐漓想要阻止已来不及,狠狠望了一眼沐琳绵,后者则暗中朝她挑衅一笑,随后,又楚楚可怜祈求女帝的原谅。
沐漓还想说什么,被沐琳琅阻止,对方朝她摇摇头,示意从长计议。
这时,沐琳绵的父亲,也是继君赵氏,哭着替女儿求情。
最后,只是以沐琳绵私养暗卫一事做了处罚,剥夺沐琳绵靖王的称号,禁足一年,看着严重,可也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罢了。
回到府邸,沐漓狠狠踹了一脚桌腿,结果自己疼的哇哇大叫,沐琳琅失笑。
“好了,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没有知道沐琳绵和山匪勾结的直接证据,被她将了一军。”
“我就不明白了,王二花到底有什么可顾及的。”
沐琳琅丢给她一本册子,“自己看吧。”
沐漓翻看,里面记录了王二花的生平,而下落不明的青龙帮大当家,王大花就是她的姐姐,突然灵光一闪,沐漓想起当时沐琳绵朝对方比了个手势,当时她没在意,现在看来,那分明就是威胁。
沐琳琅自然也想到了,“放心吧,她跑不掉的。”
沐漓想起县尉说的话,“京郊别墅查过了吗?”
“当晚本宫就传了消息给五妹,应该快有结果了。”
说曹操沐琳灵就到,还带了个跟屁虫,沐琳绵一屁股坐下,狠狠喝了口水才说道。
“查到了,只可惜等我们到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
突然,一道条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她眼睛长到屁股上了,本宫就找到了好东西。”
沐琳绵起身吵到,“高灵犀你有病吧,你才眼睛长到屁股上,你全家都长屁股上。”
高灵犀耸耸肩,“本来就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展现在众人眼晴。
“看到没,这是我在别院院子发现的,当场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可以给我看看吗?”沐漓问道。
“好啊,”高灵犀也不在意,本来跟着沐琳灵查案也是觉得无聊好玩。
玉佩温暖光滑,玉质莹白剔透不含杂质,呈现一条鱼的形状,很漂亮,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上等货。
“你们办案用该用的到,收着吧。”
沐漓微笑致谢,“那就多谢三皇女了。”
“嗐,甭客气,叫我灵犀就行。”
几人正在讨论案情,突然,门口侍卫来报,说是有一位小公子要找沐漓,来人只说是沈家的人。
沐琳灵啧啧说道,“这恋爱的酸臭啊,熏死人了,行了,我们也不打扰你和佳人相聚了,就先走了。”
人走完后,沐漓收起玉佩赶紧出门迎接,还没到跟前,一道小钢炮似的身影窜得就扑到沐漓怀里。
“怎么了这是?这么想我啊。”
沈抚砚抱着沐漓紧紧不松手,语气闷闷的,“她们说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沐漓黑脸,到底是谁在瞎说,她拍拍小郎君的背安慰道,“放心啦,我一点事没有,不信你看,”沐漓原地蹦哒了几下,还来回跑了几趟,看的门口的人暗暗发笑。
沐漓尴尬,牵着对方的手就往府里走,“咱们还是进去说吧。”
即便如此,六皇女宠夫的传言还是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盛京。
她把人带到了客厅坐着抱到腿上,低头亲亲对方红艳的嘴唇,还吮了吮,弄得小公子面红耳赤。
“你听谁说我出事了。”
“二姐说的,她说你去太湖山遇到山匪恐怕凶多吉少。”
这沈抚桑,不好好读书准备科考,尽造她的谣。
“她就是闲的吓唬你。”
沈抚砚点点头,一双葡萄眼水汪汪的盯着沐漓,轻柔说道。
“要亲亲。”
“嗯?”沐漓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沈抚砚直接把唇凑上去再次小声说道,“你吓到我了,要亲亲才能好。”
沐漓挑眉,看到小郎君通红的耳垂失笑,捏住对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好,那我可得多安慰一下。”
灼热的气息在两人鼻尖翻滚,暧昧的缠绵浸透了每一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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