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余生更加生气了。
“耽误一分钟的时间哈!”
我走到范磊身边开了口。
“毛头小子。”
显然,范磊看不上我这个年轻人。
“行,你咋说都行,我是来给你说个事儿的。”
“你爹开赌场的事儿已经案发了,我来问问你,是你替你爹扛下来,还是直接抓他啊?”
“你们不能动我爹!”
范磊想要起身,但是审讯室的凳子怎么可能不限制你的自由呢。
他对着我怒目而视,心有不甘的坐了回去。
“好家伙,吓我一跳,我这不来问问你吗?”
“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拍着胸脯,白了范磊一眼。
“警察同志,赌场是我的,我爹什么都不知道,我认罚!”
范磊脑子倒是聪明,直接就认罪了。
“你给我说没用,我不负责这个案子。”
我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那你为什么来告诉我?”
范磊觉得自己被耍了。
“因为,如果那什么,我还可以去说说话。”
范磊应该明白,我说的那什么是什么意思。
我说完这句话,范磊就不说话了。
再次低下头,应该是在权衡利弊。
“生子,还会打够级不?”
我看着余生和罗列开了口。
“啊?会啊!”
余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打够级有一个玩法叫做闯科,你可知道?”
“当然知道了,手里没啥打牌,但是级牌够壮,开打之前直接级牌闯科,对门只要打不动,那就开点走平科,吃张点贡。”
“如果走不了呢?”
我继续追问。
“那就要死,死一家呗!”
“没开点,再当个大落,这样联邦就能活啊!”
余生够级打的不错,这些规则都记得。
闯科,说白了就是搏命。
每一个闯科的,都已经做好了死一家的准备。
打完了这一把,下一把联邦就很容易翻盘。
而我之所以说这个,就是为了让范磊下决心。
他和他爹是全部入狱,还是死一家,就看他的抉择了。
果不其然,我和余生的对话触动了范磊。
他不停的挠头,显然内心里还是很纠结。
不过这不要紧,我还有其他的计策没用。
“听说在监狱里,糖尿病病人只能一星期打一次胰岛素。”
我就和农村妇女似的,和余生他们聊了起来。
范磊的父亲有糖尿病,这也是我知道的。
“打不打的也没啥用,监狱的伙食不好,应该不会犯病。”
余生显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始顺着我说话了。
“那你说对了,我们家不有个殡仪馆吗,和监狱合作。”
“那些死在监狱的,基本上都是皮包骨,反正挺受罪。”
我一本正经的和余生他们聊了起来。
“迪哥,等回头再有这样的人,我能去画个素描吗?”
罗列是走到哪里,也不忘了采风。
“那得让人家家属同意!”
“哎,你问问范主任,他应该能同意。”
我把事情引到了范磊的身上。
“别说了,我全都招!”
范磊终于是顶不住压力了。
“那你们忙,我就先走了。”
我不能再待下去,不然的话,范磊得让我保证。
“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还是离开的速度慢了,到底是让范磊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