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计划成功还是失败都会导向对自己来说有利的局面。

封子陈每一步计划的意义不在于结局，而在于结果。

因此，不论情况如何发展，他都会成为赢到最后的那个。

无非是获得好处多与少的区别。

但是哪怕再怎么精心计算。

也会有最差的保底这样的情况出现。

就像如今这样。

封子陈考虑了很多，攻心的部分，靠近的部分，甚至包括了最最最不可能的可能。

对方只是装作投降的样子攻击自己。

哪怕是这个最不可能的可能，他也考虑了进去。

因为情报问题。

日志的照片，对方的技能，还有各种信息，无不暗示着零就是过去的楚零。

她应该成为自己的手下，喊自己师父才对！

为啥，会对自己动手啊。

还是说，喊自己师父是因为别的契机什么的？

不不不，怎么可能，对方从“出生”到现在才不到十年。

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封光临。

怎么可能会有别的可以攻略的契机。

如果不是封子陈把这个低概率的可能……对方假装投降偷袭自己的可能也考虑了进去。

被洞穿的就不是胸口而是心脏了。

如今能活下来不是运气的因素，纯粹是因为封子陈考虑了最不可能的可能。

刻意微微侧身拥抱了对方。

该死啊！

竟然在这种时候利用别人的信任搞偷袭，这个卑鄙的臭小鬼！

同样在拥抱时选择了捅刀的封子陈用青铜长枪支撑着身体咬牙重新站了起来。

胸口的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自己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杀了对方，所以捅刀了，多亏了这个决定，情况没有糟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封子陈收回了朗基努斯之枪。

也回收了上面残破的怀表。

随后看向跪倒在地上的零咬牙道：“没法使用时间回溯了吧，只是区区武器别太嚣张了，是我赢了。”

“呵，哈。”名为零的少女嘴角流着猩红的血液，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封子陈露出了笑容：“你以为你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吗？的确，攻心很有用，但是从你也被我刺穿身体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赢了。”

“你在嚣张什么呢？”封子陈说着，举起了死神霰弹枪。

计划有所偏差，受了额外的伤。

但还是可以补救的。

射杀零之后离开即可。

封子陈是这么想的。

可当他想要扣动扳机时。

手指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哈？你丫做了什……”

封子陈话音未落。

少女原地暴起，用头撞封子陈的下巴，把封子陈撞翻在地。

她也只能做出这样的攻击了。

毕竟她不是封子陈，也不是封光临，有多样的手段，可以恢复自己的伤口。

但是有用。

封子陈被撞翻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用柔软的娇躯整个人压在了身上。

血腥味与少女身上的香气一块传了过来。

“垂死挣扎？没用的……”

封子陈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近乎失去意识的少女。

但是，推不动。

明明对方很轻，但是推起来却宛若泰山巨石一般难以推动。

少女就这么一只手捂着伤口压在封子陈身上，一边嘴里含着血沫笑起来道：“没用的，放弃吧封子陈，还记得吗？我是【人之锁】，我既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囚禁任何人对于某一个概念的认识。

那些早已离去的天使，他们对于人脑海中概念的屏蔽能力，不过是研究我之后的拙劣模仿罢了。

你确实很强，我无法直接把自己的能力作用在你的身上。但是，只要造成伤口，让我进入你的身体内部，只要你还是人类，我也可以进行屏蔽。

我这漂亮的舍身一击如何啊，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