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刻，两个极点相合，硬生生将这窒息昏暗的世界，打出了一个生的希望！
“没有死！”
“这么恐怖的力量，都让我心惊胆颤了。然而在这样的压力下，白大少竟然还没有死！”
“前女友威武！”
“不愧是白大少的前女友，太强大了！她追杀你时压迫感拉满，但当她想要保护你时，即便是永夜来临，天塌下来，也有她为你守护！”
“我的天！我心动了怎么办？”
“心动+1！”
“你们心动有个锤子用，那可是准帝境界的前女友！白大少好歹曾经是大帝啊！你们是什么？人家看得上你们吗？”
“扎心了！”
然而，
只有白星河的注意点不在这。
他刚刚全程看着烟水仙的出现，看着她挡在自己面前，
看着她持剑斩世界，
看着她为了保护自己，自己单薄的身躯却一次又一次的受到碎石，动荡之力，属于帝术余威的撞击，
却没有移动一步。
哪怕根基都受到了损伤，
哪怕在她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块又一块的血瘀。
哪怕此刻的她已是遍体鳞伤！
她仍然牢牢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给自己留下了一片安逸的净土。
“为，为什么......”
白星河涩声开口，
他实在不明白，
两人现在的关系，根本不足以让她做到这地步吧！
严格来说，她现在和自己还是仇恨关系呢！
背叛，当年差点断了她的大道，这是多大的仇啊！
怎么报复之剑突然就变成保护的了？
而且还是忽视自身的保护？！
“为什么，你自己不是已经料到了吗。”
“你的命是我的。”
“我烟水仙不想让你死的时候，谁也无法让你死！即便对方濒临大帝！”
前方的烟水仙冷冷开口，
即便身体脆弱，满身伤痕，仍目光冰冷，不退一步。
白星河：“......”
“也不能算完全猜到吧。”
“起码不算确定。”
他确实怀疑过跟在自己身边的白若初才是真正的烟水仙。
但也只是怀疑而已。
毕竟，刚出来就遇到白若初，哪有这么巧的事？
当初自己被烟水仙和梦珂儿追上就是白若初身上留有着烟水仙留下的印记。
现在烟水仙没追来，反而白若初率先跟着自己到了月落之河之外。
这合理吗？
这点就很值得怀疑！
只是，
两个人一起浪迹天涯，一起手拉手走过高山，走过海底，
自己还私下暗中“教训”了她很多次，
她都没有太大反应，
甚至更为大胆的靠过来，
或专心细听。
这才让白星河渐渐打消了怀疑。感觉她很可能就是白若初没错！
毕竟，依照他100次的模拟来看，JK，撒娇，主动靠近......这根本就不是烟水仙会做的事！想想烟水仙主动向自己身上蹭的场景，他都会头皮发麻！
也直到进入浓雾，他对对方身份的这种怀疑才又开始升腾起来。
无论是对浓雾中的变化还是夜帝那一道道黑影，她都显得太淡然了。
但距离真的确定，还是要差很多很多。
“倒是你。”
烟水仙目光清冷，微微皱了皱眉，
“你究竟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使用那个手段？”
“星河大帝的帝妃那件事，不是已经给了你前例吗？”
“莫非......”
脸上的温怒更加明显，
“你真的对白若初那女人那么疼爱，想要和她过一生一世，甚至死在一起？”
白星河：“......”
不是，白若初本来不就是你变出来的吗？
本来不也就是你自己吗？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神色不由怪异起来。
怎么感觉烟水仙这意思......好像在吃她自己的醋呢？
“咳咳，我当然疼爱若初。毕竟，怎么说，我都是她老师呢！”
“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会冒着让她消失的可能这么犯险。”
“另外......”
“即便是你，我也依然会犹豫。”
白星河目光微沉，缓缓开口，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
虽然看对方体验那一段段只有自己痛苦的曾经很爽，很出气。但，那终究是站在对方不爱自己的立场上。
当看到了梦珂儿其实早就原谅了自己，甚至切割下了自己的恨，化为了分身，丢入了永恒界。
他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心疼。
虽然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选择进入月落之河。
但看着爱自己的人痛苦，和看着只有怨恨的人痛苦是完全不一样的。
烟水仙看似怨恨，但上次主动承接了其他两道攻击，却对他手下留情，
还有那个因他诞生的分身，白若初。
都让白星河心中有着微微触动，
很明显，
和满心怨恨的那个梦珂儿分身不一样，她的心中还是有着自己的存在的。
所以，即便是烟水仙，白星河心中也会有那么一些的犹豫。
“？”
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白星河。
似乎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不过，很快，她又转过了头，
淡淡开口，
“不用犹豫。来吧！其实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能让曾经如此怨恨的帝妃，放下仇恨。”
“我也想看看当年，那背后的隐情了。”
“另外，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放下杀你的心。我只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就杀了你！更不想让你，死在别人的手中。”
看着烟水仙傲娇的侧颜，
白星河一愣，竟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可爱！
有没有可能，没有烟楼体的影响的话，她内心深处，也本就有着白若初的一面呢？
“对应我的，应该是剑宫仙殿没错吧。”
“啊这......”
白星河还真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自己的存档点都知道。
“看到帝妃和你的去处，所联想起来的。”
“从很久以前，我就感觉那个地方有着不对劲。”
“看你的表情，应该没错了。”
“走吧，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她有着天地之力的加持，再耗下去，即便是我们两个也挡不住！”
抬手之间，
一道空间之门被她手中的剑光斩裂开来。
烟水仙一把拉住了白星河的手，
进入了空间之门内，
“......”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诡异女神，看着对方默契的转身，
化作一缕缕浓雾撤离摆烂的模样。
白星河无语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放松。
熟悉了之后，
才会发现，这个女人的本性，真不是一般的懒散和摆。
也难怪明明造型和能力那么凶恶可怕，但这么多年来，基本都没有听过什么关于诡异女神的信息了。
就连她的名字，都是当年自己根据她像个墨龟般趴在沙发上的模样给她起的。
不过恐怕也只有她，全程没有对自己有过恨意，甚至看到自己和其他女主的相处也没有意见。
这个女人完全是懒得一争！
“想走？”
漆黑的大手破碎时空，追随而至！
不过刚刚跨阶施展了帝术，即便有天地之力的加持也没有那么快就恢复过来，
终究没能赶上烟水仙和白星河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