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如此。

即便是仙人，亦会因他那张艳丽的容颜从而心神荡漾。

即便是仙人，亦会因着几块灵石卑躬屈膝，攀炎附势。

即便是仙人，也会为了争夺宠爱争风吃醋，欺凌弱小。

时间久了他才发觉，这修仙界中除去多了几分灵气之外，同凡尘俗世相比，似乎也并无几分区别。

甚至相较于凡界，修仙者更为肆无忌惮，追名逐利，不受规矩约束。

但比起凡界，他还是更喜欢这似仙非仙的修仙界。

至少在这里，人们无需忍饥挨饿，也无需顾及什么君君臣臣，男女有别。

这里比起凡界更放纵分明，即便没有实力，也能背靠它人活得滋润。

在徐念知看来，这样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只是偶尔伺候那孙家大小姐久了，他也会生出几分厌烦。

一口凉酒下肚，他不知怎的又想起那双清亮坚定的柳叶眼。

那个稚嫩的少女相貌寻常，身姿纤痩，放在人群之中毫无出彩的地方。

可她看他的眼神透彻凉薄，即使他生了一张艳丽夺目的面庞，她仿佛只是在看寻常草木，无悲无喜。

比起他曾见过的其它人。

那双眼睛的主人，更有几分仙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