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去吧!你给我好好在药谷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再去。”
云翁的手劲很大,云蜗小小的手被拽的死死地,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挣不开。
“可是,可是……”
云蜗望着冷予惜的背影傻傻出神,她想说,小小姐对于药谷不熟悉,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冷星抱着一大堆捆好的干草朝着这边走来,她老远就听到这祖孙俩的争吵声了。
真是一天不闹都不得安生。
“你冷星姐姐来了。”
云翁看着冷星提醒道。
云蜗这才撇撇嘴,看向来人,轻轻唤了声:“冷星姐姐。”
“唉。”冷星对待云蜗一向都是很温柔的,尽管她的骨子里透着桀骜不驯的男子气概,但是面对小孩的时候,眉眼也不由地变得温和起来。
手中的干草没有多重的份量,但是却很臃肿,看起来很不好拿的样子。
冷星将它们揽在身前,几根不听话的草穗在冷星的脸颊上来回作乱。
云翁见状,拍了拍云蜗的脑袋,道:“傻孩子 ,看你冷星姐姐累的,还不去帮帮忙。”
闻言,云蜗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冷星的身侧,伸出小手就要去够。
但是冷星却只是含笑对她讲:“不用,这点东西对我而言,小意思啦!”
只是冷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干草从冷星的怀里跌落轻飘飘的落到了脚边。
云蜗反应很快, 她蹲下身子从脚边将那些东西拾起,递给冷星。
甜甜地道:“姐姐,给。”
冷星一手揽着怀中的一切,腾出一只手去接。
看着冷星忙碌的样子,云翁的眼睛在冷星的身后瞅了瞅,语气有些好奇地说:“今日怎么不见冷风那家伙?”
平日里跟在冷星的身旁,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如今倒是稀奇。
听到冷风的名字, 冷星那原本锋利的眉眼也不由地多了几分柔和。
像是要溢出一汪清水来。
“他,他回家去了。”
云蜗随口问道:“回家?回家干嘛?”
云翁看着冷星的模样,心里也有了几分的猜测,也是,这两个孩子也该有个好结局了。
于是云翁故作深沉地对云蜗说:“大人家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冷星对云蜗笑笑,目光朝着谷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方才云蜗在闹而云翁在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刚才有人来过吗?”
“嗯。”
“是小小姐。”
冷星睁大眼睛,自己这几天一直忙着冷风的事情都没有去看过那孩子。
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云翁看出来冷星脸上神情的不对劲,敛了敛眸光道:“放心吧,那孩子现在有人疼。”
冷星点点头,目光里却仍旧带着些难过。
……
云惜阁。
冷风彻和言清不仅聊了这段时间天之涯发生的一系列古怪之事,就连冷风彻派人去寻冷予惜,而折损了无数人马的事情,冷风彻也告诉了言清。
听着冷风彻的描述,言清的神色是一寸一寸地冷下去。
“您是说火系法术?”
冷风彻神色凝重地道:“没错。”
火系法术极难练成,就是曾经的神界,也不过是几人精通罢了。
言清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曾经的旧人非死即伤,还有的已经坐化归去。
怎可能会再次出现?
冷风彻看着言清眸子里的疑惑,他再次缓缓道:“仙尊自是比我等知晓的多,所以还请您帮我们找出这问题的关键来。”
言清不语,只是沉默不语。
也不知是在思考些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冷风彻颇为不耐地问:“谁啊?不知道我跟仙尊正在议事吗?”
冷予惜听着男人的厉声,咽了咽嗓子里的唾沫。
答道:“外公,是我。”
冷风彻眼眸望着那扇门,听到这个回答后,立即轻咳了几声,道:“是予惜啊,有什么事吗?”
冷风彻的视线在言清的身上游离了片刻,两人都明白了,不能在予惜的面前提到这些事情。
言清撩了撩自己的衣袍,正襟危坐在凳子上。
冷予惜在门外说:“我想起一些事来,想告诉您。”
一路上,冷予惜就看到许多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人,虽然纳闷,但她也未来得及上前去问。
“那进来吧!”
冷予惜慢慢推开门,看到坐在正位上的冷风彻正满含柔光地看着自己。
与刚才说话的语气极为不符。
连言清的座位还是一样,看来自自己离开以后,他们竟是连走动都没有。
只顾着说话了。
冷予惜慢慢走到冷风彻的眼前,看着冷风彻道:“外公,那个,那个被雷霆击中的人是子明长老的门童。”
一句话,让冷风彻愣在了原地。
他的嘴巴张开又合上。
对于常平那个小童,冷风彻自然是不陌生的。
每每他去找子明下棋或者讨论事情的时候,那小童都会很细心地点上熏香,美其名曰,提神。
“怎么会是他呢?”
冷风彻呢喃出声。
眼眸里满是疑惑,如今的他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的。
冷风彻再也坐不住了,他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从凳子上起身,看着言清道:“我先去看看子明,顺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他,问问他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言清点点头,淡淡地说了声:“好。”
冷风彻从冷予惜身旁经过的时候,鼻间清嗅到一股气味,于是就问了句:“你去药谷了?”
冷予惜还未反应过来,神情木讷了半天才回:“嗯。”
似是想起了什么,冷风彻马上离开了这里,走到外面。
冷予惜扭头,她注意到了,方才冷风彻的脚步似有片刻的凝滞,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云蜗对她说过的那件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
脸上爬上了一抹笑意。
言清一抬眸就看到冷予惜那神情古怪的样子,看着冷风彻已经不在。
他动了动胳膊,放在桌子上,翻着自己的袖口。
问:“林儿这是遇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冷予惜立马道:“没,没什么。”
这样的事,她自然是不能告诉言清的,不然外公以后还怎么和言清心平气和地说话呢!
脚步挪到凳子旁坐下,对言清说:“你说好好的,怎么会降下旱雷来呢?”
言清眸光微闪,语气清冷道:“天气难测。”
“真的只是这样?”
冷予惜觉得言清好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言清看着冷予惜那紧紧皱起的眉头,好笑道:“难不成林儿是想要当个捕快?”
查案,追凶,她似乎是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