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宫梨辱骂的红衣男子并没有很生气,他已经听过来太多太多这样的话。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没用的。”
红衣男子一步一步地靠近。
脚下的碎石被其踩烂,化为灰烬。
南宫梨的眼睛睁得老大,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红衣男子的实力竟如此可怕。
“师姐。”
最小的师妹紧紧拉着南宫梨的衣袖,低着脑袋。
南宫梨知道自己是中了这红衣男子的圈套,为今之计只有拼死一搏。
南宫梨的右手轻轻拍着小师妹的手背,说:“别害怕,师姐陪着你。”
说完,和其他人交换了个眼神,齐齐朝着红衣男子冲了过去。
这一幕让不远处的云凡之直皱眉,这南宫梨怎么如此没有脑子,还大师姐呢!
云凡之轻轻一抽鼻子,却让自己差点打出一个喷嚏来。
“啊……”
还好急忙用衣袖掩住口鼻,才避免了声音的发出。
但是那微弱的气息还是让红衣男子朝着他藏身的地方看了看。
红衣男子的眉头一皱,盯着那处黑暗。
没有丝毫奇怪。
仍旧是那么安静。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
面对南宫梨她们凌冽的攻势,红衣男子轻轻一笑,只见他手掌一挥。
顷刻之间,红衣男子袖中散发出红色的烟雾。
南宫梨她们嗅到这股奇异的香味,纷纷感到头昏脑胀,眼中的景物竟然重叠在一处,原本奔跑着的脚步也慢慢停滞。
剑一歪,手中脱力,咣当一声,泛着寒光的剑竟然纷纷掉落在地上。
便见女子们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横七竖八。
南宫梨眼里散发着不甘心与愤恨。
她细长的手臂缓缓抬起,指着红衣男子所在的方向,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但是视物却越来越模糊,最后竟至于失去力气。
眼一闭,晕了过去。
待到红色的烟雾散去红衣男子才缓缓挪动脚步,走到南宫梨的身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宫梨那张算得上俊秀的脸。
轻轻道:“长得倒是尚可,就是这脑子笨了点。”
紧接着云凡之就看到那红衣男子将所有的女子都用法术带回了小院子里。
那木门也随之而关上。
云凡之再也看不清里面发生的事。
在密林中踌躇了片刻后,他决心靠那小木屋近一些,以便可以听到些什么。
却在这时,有两道光晕出现在他的身旁。
“予惜,……”
冷予惜和言清出现在云凡之的面前,使得云凡之不由地惊喜喊道。
冷予惜在云凡之的大嘴巴即将要发出声音之前而紧紧地捂住他的嘴巴。
云凡之瞪大眼睛,看着捂在自己嘴巴上那细腻光滑的手掌。
鼻间轻嗅到一股淡淡的荷花香味。
“别出声。”
冷予惜的目光望着不远处的小院,警惕着一举一动。
云凡之慢慢地点点头,指了指冷予惜的手。
意思是他明白了。
待到那温润的触觉消失,云凡之看着冷予惜的那只手。
心里想着:刚才予惜居然用手触碰他的嘴巴!
他的心跳得好快啊!
似要从胸膛处跳出来一般。
言清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云凡之那只右手按在他的左心房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冷予惜的侧颜。
心里莫名得堵得慌。
他视线偏向一处,幽深的密林中偶尔响起几声鸟叫声。
致使树枝上的叶子也跟着颤动。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冷予惜问一旁的言清。
他是他们这一群人当中最聪明的人,又见多识广。
言清看着那屋中摇晃的身影,眼眸微微加深。
冷予惜见状,轻声问着:“言清,你说那妖物要抓年轻的女子用来做什么呢?”
此话一出,言清的眸光暗了暗。
他有些认真地问冷予惜:“林儿长这么大,当真不明白?”
言清这云里雾里的话让冷予惜的心头很是疑惑,突然她想起了某种可能性。
瞳孔忽然放大,一动不动地看着言清。
她怎么觉得言清的话里有别的意思呢?
是她想多了吗?
“你说什么呢!”云凡之却在此刻大声喊道。
“嘘,小声点。”
言清面对云凡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眼睛里满是一贯的清澈,未见半分氤氲。
“他要做什么,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言清这话说的就好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很是随意。
说完,言清便踏着步子往小院走去。
白色的身影渐渐离那院子越来越近,冷予惜回头望了望云凡之,却见云凡之也是一头雾水地看着言清的背影。
“我们也走。”
冷予惜拔腿朝着言清的方向走去,还不忘回头向云凡之招手。
阴森的冷风呼呼地刮着,空气里还弥留着方才红衣男子释放的红色烟雾的气味。
在空气中掺杂着,淡淡的,还未完全消散。
言清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那些红色灯笼。
衣袖轻轻一挥,气味霎时变得清新。
连那股子阴风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冷予惜加快步伐快速地跟了上去,正好在言清站在木门前时赶上了他的步伐。
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那在空中恣意飘扬的灯笼。
撇去这颜色有些瘆人之外,还是很好看的嘛!
言清注意到冷予惜的视线看着那些个灯笼,于是不禁开口问道:“很喜欢?”
冷予惜的衣服随着流动的空气在轻轻地摇曳着,她看着那两个灯笼道:“不是,是因为它们让我想起了药庐前也有这样的两个灯笼,从前每个晚上都会亮起来,然后,有时候,我回去的迟了,它们却还在等我!”
听着冷予惜的一字一句,云凡之的眼角也瞬间红了,那些回忆是属于他和她共同的经历。
尽管他知道予惜想的是过去的家乡 ,无关于他。
但是他的心里却止不住的心跳加快。
“想家了?”言清一面问着,一面将手轻轻地搭在冷予惜的头发上。
目光温柔。
“有点。”随即冷予惜收回视线,感受到自己的脑袋上的那只大掌,她动了动,从言清的手掌心逃脱。
“为什么我们都来到门口了,里面的人却毫无反应呢?”
冷予惜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这些妖物的感知器官可是很灵敏的,只要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不可能不知晓。
言清的眸光看向屋内那晃动的烛影,语气淡淡道:“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这个妖物愚笨,到现在都没有发觉我们;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请君入瓮。”
言清随即又缓缓解释道。
冷予惜的手拂上那厚重的门槛,却见上面居然显露出淡红色的光圈。
“确实有问题!”
冷予惜看着满院的红光冷冷道。
三人在小院外的情境都一点不落地落入了屋内红衣男子的眼眸中。
他淡淡地从三人的身上扫过。
其中那个身穿青衣的女子不就是刚才坏他好事的那个人吗?
还有那个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