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霏青门名声在外(2 / 2)

她嘴里的话都说得结结巴巴,但是气势上却是丝毫的不让。

“你说。”

言清薄唇微抿,道:“据百姓们说你们是来捉妖的?”

南宫梨缓缓点头:“没错。”

说这话的时候,她语气是抑制不住的骄傲。

“那妖可抓到了?”言清继续问着。

南宫梨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来,虽然她们查了许久,可是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未发觉。

可是若是这样说了,会不会让百姓们对她们霏青门失去信心?

所以南宫梨低眸片刻,道:“还没有,那妖狡猾得很,踪迹难寻,不过我相信在我们霏青门的查探之下,它一定无处遁形!”

言清笑笑,但是冷予惜已经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于是冷予惜的手指轻轻地拽了拽言清的衣袖。

只得到言清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轻轻道:“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输的。”

南宫梨看着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心情没来由的烦躁。

“废话少说。”

言清柔和的目光看向围成一圈看热闹的人,男子朗声说着:“还请在座的诸位做一个见证。”

众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终都点点头,表示可以。

“我们谁先捉到那只妖,谁便可以得到这坛子酒。怎样?”

言清微微挑眉问道。

南宫梨先是看了眼冷予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还有那两名男子,看起来是很好看,但是谁知道是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呢!

她心里有了肯定。

“好,我答应你们。”

南宫梨的话落,便有几个霏青门的人跑过来,拉着南宫梨的衣袖说:“师姐,你太冲动了!”

“放心,凭我们的本事一定不会输的。”

南宫梨幽幽地看着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仿佛已经看到三人输了之后,狼狈不堪站在她面前的样子了。

冷予惜淡淡地凝视着南宫梨。

他们非输不可。

就这样,为了公平起见,那坛子青梅酒先交给店家保管,等到谁赢了,就拿出来交给谁。

故事就是这样。

冷予惜趴在高高的屋顶之上,踩着琉璃砖瓦,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院子里的情况。

今日是月圆之夜。

这几天他们搜集了许多的信息,发现所有失踪的少女都是居住在黑水镇东头的白石桥边的。

于是他们趁着夜黑风高,来这里蹲着。

只希望可以有点收获。

言清藏在暗夜之中,准备伺机而动。

可是若是人太多了,怕会打草惊蛇,于是冷予惜一个人在这家屋顶上潜伏着。

烈风将冷予惜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头发在脸前来回飘荡,气得冷予惜直接用一支发簪将其盘了起来。

方便行事。

与屋外环境不同的是,屋内的温度很温暖,气氛也很温暖。

一个中年妇人正在给一个看上去十七八的小姑娘簪发。

朴素的银簪插到黑密油亮的乌发里,显得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鹅蛋脸,大眼睛,高鼻梁,只是通过这样的一张侧脸。

冷予惜也能判断出这是一位极为标致的姑娘。

只见那中年妇人拉着她女儿的手说:“欢儿啊,过来今年盛夏,你爹爹就要回来了。”

两个人的手明显不是一个肤色。

中年妇人的手较为粗糙,一看就是平日里经常劳作。

而年轻姑娘的手细腻光滑,宛若葱根。

女孩听了之后很高兴,一下子转过身来扑进了妇人的怀里。

只听她兴高采烈地讲:“真的吗?那太好了。”

“嗯。”屋子里又传来妇人的声音。

冷予惜又揭开了一片砖瓦,她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但是险些脚下没踩稳,摔了下去。

不过一片瓦砾却在此时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这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

母女两人急忙地跑了出来。

女孩躲在妇人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小心翼翼的模样。

“谁,是谁?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要喊人了!”

妇人厉声喝道,没有丈夫在家的日子,她便是一家之主,无论是任何重担都一肩挑。

比如这样危急的时刻,她也必须像一个男人一样,无所畏惧,给女儿撑出一片天空。

空空的院落,没有任何动静。

只有一片破碎的瓦片静静地躺在地面上,借着月亮的清辉,散着寒光。

妇人的视线特意向屋顶的方向看了看。

冷予惜意识到这一点,急忙把自己的脑袋低得更低。

和瓦片合为一体。

因为她今日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一身夜行衣。

通体全是黑色,很好地和夜色融入在一起。

四周又有斑驳的树影纵横交错。

从下面眺望,只要她不动,是难以被发现的。

但是 那妇人的视线却紧紧盯着屋顶,似是要看出一个洞来。

许久,那妇人走到柴房,搬来一把椅子。

“母亲,你这是……?”

对于妇人的行为,女孩很是不解,遂问道。

妇人一面把梯子靠着屋檐的一角,一面将衣裙系在自己的腰间,踩着梯子就要上来。

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妇人牢牢抓着梯子的扶手,一边回答道:“母亲上去瞧瞧,是不是哪个贼人摸到了这里!”

女孩担心地说:“不然还是算了吧!”

屋顶距地面至少有五米高,若是有个闪失什么的,该如何是好?

“不行,最近镇子里怪事频出,尤其是少女失踪案……”

说完,妇人有些后悔,女儿还小,她不应该告诉她这些,让她从心里就害怕。

她摸着女孩的脑袋:“欢儿乖,在下面等着母亲。”

冷予惜在屋顶上听着母女二人的对话,一颗心简直要跳出来了。

她小腿处有些抽筋,如今难受得紧。

可是偏偏又不能动,只能拼命地忍着。

额头细汗密密麻麻遍布。

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上来,到时候她该如何解释?

真是满身的嘴也说不清了!

言清在房舍外的一棵槐树上蹲着,借着月光,他似乎看到院子里人影攒动。

再次抬头望向冷予惜的藏身之地,见小姑娘居然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言清的心里有了一丝疑惑,莫非是……

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嘴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