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将姜扬的信看了两遍,姜苗才小心收起来,“你说这上大学不凭真本事凭推荐,多离谱一件事。”
姜苗可记得未来看书的时候提过这个年代的工农兵大学是给名额去读的,主打就是一个谁跟领导关系好,谁走关系走得到位给谁,学校里讲课的也大多是年轻人,各种活动远比正常上课时间长。
这种学生学完是不包分配的,依旧是从哪儿来的去哪儿,但是这样出来的大学生能力参差不齐,所以姜苗一度以为这是个错误的决策。
“工农兵,贫苦底层出身,想要读书考上大学难。”姜苗现在经历的多了,再结合未来的情况,也大概能知道为什么这么个制度了,“从基础教育抓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去了北宁之后不要跟外人说着这些,谁都不行。”季邦宁听了对姜苗的想法不置可否,但还是提醒了一句。
季邦宁这些日子也发现了,姜苗虽然说先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但她更喜欢用未来的眼光看现在,对她而言,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像是过去发生存在的。
所以姜苗会对这些事情有想法有思考很正常,但这些话传出去会对她造成很大的影响。
“我还能跟谁说,也就跟你说说了。”姜苗这些日子在季邦宁面前愈发放松了,不同于未来网上总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哪怕不互动也可以为有想法一致的人高兴,现在她有话不跟季邦宁说就只能跟恭喜发财说。
守着秘密的时候没什么,但最大的秘密都说了,其他的也没什么不敢说不能说的了,所以姜苗的分享欲就来了,只是只能说给季邦宁听,不能要求他观点一致。
姜苗又不是傻的,这人出生的时候还是抗战时期,被这个时代人的想法行事震撼了一次又一次后,她对季邦宁的要求只有一个,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