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邦宁将那本在未来不过十几块钱的杂志紧紧搂在怀里,哭得满脸泪水。
姜苗突然就想起当年说着说着在课堂上就哭了的老师,她出生在千禧年,成长是伴随着国家逐渐强大的,在她来之前她的祖国已经可以对世界第一说出:
“你们没有资格在我们的面前说,你们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同我们谈话。”1
对姜苗而言,曾经的一切欺辱都是别人口中的几句话或者网上的几段文字,她看着季邦宁这样,突然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作为军人切身体会着因为落后谁都踩一脚谁都啃一口的现实,他们不怕死,但是他们不能。
姜苗深吸一口气,上前跪在季邦宁的面前,伸手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好啦好啦,别哭了,我只能给你看看图片都哭成这样。”
姜苗在那一瞬间的确是有那么一个念头可不可以许愿歼-20,但是转念一想一个书城加上一个换季都把她搞那么惨,不敢胡来。
季邦宁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地停了下来,姜苗肩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块,他轻轻推了下姜苗,坐直了身子,将怀里的杂志拿出来摩挲着封面上的飞机。
姜苗坐在一边也不说话,等着季邦宁情绪平复下来。
“歼-20,所以你那次说歼-7是什么?”季邦宁想起自己刚将飞机开回来的那天姜苗隐约说了两个字,当时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七爷啊。”姜苗往季邦宁面前凑了凑,“每年过年都被空军拉出来摆在后面当背景,明明已经退出战斗部队却每年都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