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如潮涌,街两边的房顶、墙头上,都站了坐了人。
朱开山:“庄公楼,房契给我,我要拿来换钱,我一家明天就得喝西北风,我受不了了!”
老党:“你等着,我这就去拿。房契是我们仨的,也不是你说卖就能卖。”不一会儿,老党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房契:“你只能看一眼,县太爷来了,他说卖,才能卖。三一三剩一,他不来,你说什么都没用。”
两个老叫花挤到前面,老乞婆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正是老党交给小党的那个。
老叫花晃着袋子,说:“我要了!党训,房契拿来吧。”
老党一看,高兴死了,一百根金条如能回到自己手中,和县令县尉一起讹到手里的庄公楼房契,给她就给她吧,最多,县令被找到以后,给他五十根,面前这个疯子,就让他遍城叫骂去吧。再不济,分给他三十三根就是了。
老党一手接钱一手交袋子,提着金子,说:“县尉,今天这金条是不能给你,等找到了朱县令,才能分钱。”
县尉一听,跳过来,一把抱住老党,按倒就打。他一壮年,还打过仗,几个老党也不是对手,老党倒地的同时,手里的袋子扔出去老远。老叫花就地一滚,要去抢夺,不料手指刚刚碰着袋子,那一袋金子朝天上一忽悠,袋口朝下,飘了好远,金条纷纷落地。围观的,至少有好几十个都发了财。
老党被县尉骑着肚子打,眼睛却一直盯着那金袋子,见空袋子落地,抱住县尉的伤手,一下子咬住了小拇指,使尽吃奶的力气,鲜血满嘴。县尉哇哇大叫,用力一甩,再追加一脚蹬在老党肚子上。老党晕了过去,嘴里还衔着县尉的一截小拇指。不是那一脚,老党还真的咬不下来。帮着对手咬断自己手指,县尉也算一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