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同就好。</P>
趁这个机会,米亦竹又问了问内府的情况。</P>
方总管虽然去了长安,不过新的总管是城主府以前的大总管,就算有人心中不服,也不敢表露出来。</P>
阮主事说得十分委婉,其实啊,这些人大多是米亦竹的师兄,他们哪里是不服?分明就是读书人的心思作怪,看不起刘忠的身份。</P>
不就是太监么?</P>
但凡要有条活路,又有多少人愿意挥刀自宫?</P>
米亦竹觉得,有必要很这些师兄们沟通一下了。</P>
一年中,同姐夫这样聊天的次数有限,兄长又不在,米亦竹就履行起娘家人的职责。</P>
无非就是让他对自己的姐姐好点,否则,自己可是会打上门的。</P>
提到家事,阮主事就放松下来,笑嘻嘻的表示是不会给小舅子这个机会的。</P>
现在,阮家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阮主事的身上,只要阮主事有一日变成了阮员外,他们就算是挤进了权力塔的上层。</P>
只有脑袋被门夹过,才会想着让米亦梅不痛快。</P>
米斯齐看着在一旁恶狠狠威胁姐夫的儿子,老怀大慰!</P>
至于米亦男?</P>
米斯齐在心里冷哼一声。</P>
用过饭后,三人又喝了会茶,然后米斯齐回屋休息,米亦竹也将夕元接到自己的房间。</P>
至于阮主事,自然去了米亦梅的小院。</P>
出嫁的姑娘,还能在娘家保留自己的小院,可见米家对她的宠爱。</P>
“大姐说那个小院,是你替她留下的?”夕元被米亦竹搂在怀里,有些好奇的问道。</P>
“她跟你提这个干嘛?”米亦竹笑着问道。</P>
“如果我兄长还活着,他会不会同你一样?”夕元的语气中,突然多了一丝伤感。</P>
米亦竹的手稍稍用力,将她紧紧的搂住。</P>
这是想家了!</P>
“会的,你这么好,一定会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米亦竹低声说道。</P>
接下来,就是短暂的沉默。</P>
“要不,我们今晚就出发?”还是米亦竹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P>
夕元被逗笑了,说哪有初一晚上出发回娘家的,会被人笑话。</P>
“盛兴府的笑话还少么,我不怕。”米亦竹满不在乎。</P>
“不行!”夕元搬开他的脑袋,认真的说道。</P>
“听你的。”米亦竹又把脑袋埋了进去。</P>
真香!</P>
“这段时间,大姐可是讲了你不少往事!”见米亦竹为自己着想,夕元的心情慢慢的也好了起来。</P>
“哦?都跟你说了些什么?”</P>
“你捉弄先生的那些方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想到这里,夕元面带微笑。</P>
“这也跟你说?太不把我这个盛兴公放在眼里了!”米亦竹扬起脑袋,双眼一瞪做生气状。</P>
“要不,待会你找大姐抗议一下?”夕元看着米亦竹的眼睛,依然面带微笑。</P>
“啊?算了!”米家小少爷纵使变成了盛兴公,在米亦梅面前,依然得老老实实的。</P>
见他这副模样,夕元笑出了声!</P>
没想到一向无所畏惧的盛兴公,也有怕的人。</P>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要快一些。</P>
感觉也就过了一小会,怀山的声音就在屋外响起。</P>
还是在正厅,米斯齐说机会难得,坚持让二人陪他喝上几杯。</P>
长辈有命,怎敢不从。</P>
酒至微醺,米斯齐谈起了米亦男。</P>
他有些后悔,当年将自己这血脉上唯一的儿子,送进了寒玉宫。</P>
“原本同你一样,也是个热络的性子,现在变得愈发冷清。”说到最后,米斯齐不无遗憾。</P>
“二哥,有他的难处。”有些事,米亦竹也不好细说。</P>
阮主事在一旁就更不好开口。</P>
“难处?你没有难处。”米斯齐并不认可米亦竹的劝解。</P>
“我?那几年,我不是也不敢回来么!”没办法,为了兄长,米亦竹只得牺牲自己。</P>
米斯齐一时语塞。</P>
“二哥现在是寒玉宫最年轻的大佬,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再加上事务繁多,其实,他要是能回来,我才觉得奇怪。”米亦竹趁热打铁。</P>
这父子之间,可千万不能起了嫌隙。</P>
那谁,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P>
阮主事也拿自己举了几个例子,总之,也是用抹黑自己来衬托米亦男的形象。</P>
米亦竹悄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P>
有这觉悟,何愁将来不会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