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米亦竹抽了一天的时间,带着夕元前往城外。</P>
还有刘忠。</P>
先去给老城主磕头,米亦竹才不管什么女眷不得入内,带着夕元和刘忠,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朝里走去。</P>
刘忠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刚才,他可是看到了礼教司的官员。</P>
磕头,然后盘腿坐下,陪老城主聊天。</P>
有泪!有笑!</P>
夕元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向米亦竹的目光,有些心疼。</P>
起身,冲墓碑一弯腰,米亦竹笑着说句下次再来看你!</P>
然后,米亦竹又去了方老先生的墓前。</P>
同样是有泪有笑!</P>
直到夕阳西下,米亦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P>
第二天一大早,米亦竹带着大批人手,启程前往晏氏庄园。</P>
消息传得很快,米亦竹又走得很慢,等快到晏氏庄园的地界时,冷家派人前来,质问盛兴公是不是打算插上一脚。</P>
这种角色,自然是见不到盛兴公的,怀山耐心的告诉来人,他们此番前来,是为了给城主府的千金打造马车,无意介入双方的争斗。</P>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怀山是信的,没见他的表情无比诚恳么?</P>
特殊时期,蚕胖子无法赶到边界迎接,只得在城堡的大门口,恭候盛兴公的大驾。</P>
米亦竹扶着怀山的手臂下车,笑呵呵的同晏胖子拥抱。</P>
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晏胖子的气色还好,米亦竹也就放下心来。</P>
大厅内已备下酒宴,晏老庄主在大厅内恭候!</P>
不过米亦竹现在还在‘病’中,只能以茶代酒。</P>
晏老庄主不知道内情,见米亦竹脸色灰败,脸上就带了担心。</P>
还是那套说辞!</P>
几杯酒过后,晏老庄主起身告辞,把大厅留给了两位年轻人。</P>
米亦竹问了问情况,晏胖子简单说了下损失,听得米亦竹有些心惊肉跳。</P>
城堡,差一点就被攻破,可见当时战况的惨烈。</P>
“董用贤在干什么?”米亦竹的脸上浮现出怒容。</P>
“你别怪他,如果不是他派人去攻击那两家,你现在就只有到我的坟前同我聊天了。”晏胖子怕米亦竹误会,急忙解释了几句。</P>
“还是小看了他们!”沉默了一会,米亦竹眼神冰冷,缓缓的吐出一句。</P>
“庄园主大会一结束,董少主就给了我这两家的情报。慕容家的实力同我晏家差不了多少,冷家要强上一些,可也没厉害到这个地步。”说到这里,晏胖子的眼神也渐渐转冷。</P>
“你的意思是,他们借了外力?”</P>
晏胖子肯定的点了点头。</P>
“我请师父去查一下,要是真有人敢直接下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米亦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气。</P>
大厅内聊天毕竟不太方便,很快,二人便移步到给米亦竹准备的小院说话。</P>
四周都是无名者,米亦竹又是一段,除了老乞丐这种段位的,无人能偷听他们的谈话。</P>
“草原好不好玩?”晏胖子张口问道,满脸的好奇。</P>
“你就不能把心思全部用在对付那两家上面?”米亦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P>
晏胖子递给米亦竹一只酒壶,说这不是有你在么,难得放松放松。</P>
听到晏胖子这么说,米亦竹冲他拱了拱手,表示歉意。</P>
这下,反而把晏胖子弄得不好意思。</P>
“用蚕员外的话来说,一到草原,天就变低了——”</P>
好友的好奇心,必须得满足,米亦竹说得不快,再配上合适的肢体语言,听得晏胖子两眼放光。</P>
“真有那么奇怪的地方?”等米亦竹说完,晏胖子随即开口问道。</P>
米亦竹点头,说要不是亲身经历,自己也不会相信。</P>
“那条河要是再深一些——”想到这里,晏胖子脸色一变。</P>
“再深一些,说不定我会浮起来。”米亦竹想了想,回答得十分认真。</P>
见他说得有趣,晏胖子笑了起来。</P>
“那些部落,有没有钱?”晏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P>
“干嘛?”</P>
“你说,我要是在草原上开个赌坊,有没有赚头?”一提到赌,晏胖子满脸的雀跃。</P>
见米亦竹有些疑惑,晏胖子提起了西边的赌坊。</P>
自从开业以来,黄金如同溪水一样,哗哗的流了进来。</P>
独孤复补充了许多护卫过去,刘忠知道米亦竹对那里极为看重,也派了一些侍卫过去。目前,还没有人敢在那里惹事生非。</P>
“草原与法外之地不同,地方太大,人又太少,你要是开个赌坊,说不定一个月都见不到一个客人。”米亦竹毫不犹豫地掐灭了晏胖子的念头。</P>
其实最关键的是,还是米亦竹看到了普通牧民的苦难,如果让他们再沾上赌瘾,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了!</P>
就这样,米亦竹在晏家住下,冷家派人问盛兴公什么时候离开,还是怀山出面,说等马车做好,就立刻离开。</P>
见来人表现得愤愤不平,怀山好心的让他们该攻就攻,说只要不危及盛兴公的安全,盛兴府绝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