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往外看,只听声音就能知道雨点拍打地面有多么激烈。</P>
江婉沁微微蹙眉:“没有听见马蹄声。”</P>
他们还没回来。</P>
长宁朝外看了一眼,道:“外面雨太大了,许是被拦在路上了,在外找间客栈休憩一晚也……”</P>
话音未落,马蹄声起。</P>
江婉沁一下抬起头,披了件外袍就往外走。</P>
长宁:“公主!”</P>
她皱了下眉,快速拿了蓑衣往外追。</P>
门呼地一声打开。</P>
“金淮渊!”</P>
清亮女声顺间让金淮渊顿住步子,一抬头就看见她只披了一件外袍站在屋门口,对视那瞬,他毫不犹豫大步走过去。</P>
“快进屋去,外面凉。”</P>
边说,边要替她关门,还垂眸小心自己身上的雨溅到她。</P>
冰凉的手一暖。</P>
“怎么这么晚还有公务?”</P>
金淮渊摇摇头:“不算公务。”</P>
说话的工夫,她注意到他的脸色,眉头紧皱,担忧:“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受伤了!?”</P>
“没有。”他含笑安慰她。</P>
但她能明显看出他眼底压抑的痛苦,似在经受难熬的折磨。</P>
她抿抿唇,拽紧他的手不松开,“你跟我进屋。”</P>
金淮渊无奈地笑。</P>
轻轻晃了晃被她握着的手,他另一只手无奈地指了指头上挡雨的帽子。</P>
“好,你进去等我,我收拾一下再进来。”</P>
江婉沁看他一眼,点点头。</P>
屋里关上门窗格外暖和,她让长宁去拿药箱,刚拢了拢外袍,就听见他的脚步声。</P>
他一见她就笑,唇边温柔的弧度衬得他脸色更苍白了。</P>
她快步走过去,“你伤哪儿了?”</P>
说着就要扒他的衣服。</P>
金淮渊措不及防,衣领被她扯开个口子,抬眼就与她对视。</P>
脸腾地红了。</P>
“没有受伤,真的。”他忙解释,但折磨了他已经半晚上的头痛没有放过他,恰好在此时发作。</P>
眉倏地皱成川字,他紧咬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