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两个女儿,一个已经没有了,我不能让初月也有事,我不能陪她一辈子,我只想给她找一个强一点的靠山而已,能护住她就行,这样我死了去阴曹地府她娘也不会怪我。”初国公说的情真意切。
“初国公你……”他本想马上拒绝,又想到什么,答道:“行,我答应你。”
初国公喜出望外:“摄政王说话一言九鼎,可莫要欺耍老夫。”
“你废什么话,快说怎么救?”
“蛊自古都是需要心头血滋养的,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听从宿主的原因之一。子母蛊也是一样,所以找到母蛊的母体,取她心头血和王妃心头血融合,然后喝下即可。”
“朱殷……快去取那初贵妃的心头血,无论多少,全部取来。”
“是。”朱殷又走了,事态紧急,他跑的飞快。
“此法若无用,你的脑袋和你女儿的脑袋我都要割下当球踢。”
“只要王妃还有心脉,此法就有用,若她……神仙也救不了。”
只是可惜了他女儿,死了也不得安生,哎,谁让她要惹这么一个人啊。
“李太医……”
李太医赶紧屁颠屁颠跑进来,他看了一眼边上的初国公,谄媚地说道:“在,在,臣一直在。”
“你给我时刻关注着王妃的迹象,初贵妃的心头血取来前,王妃若是有恙,你的脑袋我也要留下当球踢。”
“是,是,臣一定竭尽全力。”
李太医:我好好地在太医院兢兢业业,我招谁惹谁了,天天就知道威胁他,威胁他,等你走了就扎小人诅咒你,真是气死了。
半个多时辰后,朱殷取回了初贵妃心头血,天知道,他腿都要废了,马腿也要废了。
李同光开口:“两份血的比例是多少?”
“每份半碗,一比一即可。”
“需要那么多?”
“这已经是最少的了,母体死了血就凉了,王爷快些,宜早不宜迟啊。”
“李太医如何看?”
“臣对蛊术不是很了解,不敢妄言。”
要取师傅这么多心头血,李同光实在有些舍不得,犹豫再三开口:“初国公,若你的法子无用……”
“我就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你快点,真来不及了。”初国公抢着回答。
李同光见他如此笃定,用匕首在师傅心头划开了一道小口子。任辛的眉头皱了一瞬,鲜血汩汩流出,他马上用去碗接,师傅的血一滴都不能浪费。
血滴了小半碗,看差不多了,李同光递给初国公看。
初国公点头:“快趁热,将两种血混合,沉浸半刻钟,然后让她服下。”
李同光按他的说的,将血混合,血沉浸的半刻钟里,他将师傅的心口小心上药,包扎。
时间到,初国公说可以喂了。他慢慢地喂给师傅,可是喂进去的血她不咽,又吐了出来。
师傅怕苦,肯定也怕这腥味。
“朱殷,去御膳房寻些甜点备着。”
“是。”
李同光自己喝了一口,慢慢地喂给她,一点一点地喂进去。
他边喂边哄:“师傅,要咽下去,咽下去就好了,我还等你穿漂亮的喜服嫁给我呢。”
她咽了,但是咽的很慢,李同光也不急躁,一点一点地喂着。
他想起了自己在合县中毒,师傅也是放了半身精血救他,其实师傅心里早就有他了是不是?
都怪他自己太敏感多疑了。
李太医和初国公看他喝完血又喂她,实在忍不住,出去吐了。
初国公:“呕~呕~”
呕完他还要揶揄李太医:“李太医救死扶伤当是见惯了生死,怎也和在下一样如此经受不住?”
李太医也不是好欺负的,回怼:“国公也该在沙场上见惯了血腥杀戮,怎也如此懦弱?”
初国公:“你……”
李太医:“你什么你?这种解毒办法也就你想的出来,你还嫌恶心,沙西部搞这么阴险的蛊时你咋不觉得恶心?”
“呕~”初国公又吐了一下,想回怼,李同光在里面叫:“李太医,李太医,快过来看看王妃。”
李太医赶紧跑了进去,看到二人嘴角的血红还是忍不住犯恶心,但他强压着,否则他小命难保。
他马上给她探了脉:“王爷可以放心,王妃脉象平稳了,就是有些气虚,到时候在下再开些方子调理即可。”
李同光松了一口气,再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腿都软了,他太紧张了。
“那你去开方子吧,我再陪陪她,还有之前的补药也快喝完了,再开一些。”
“好的,王爷,那臣告退。”
初国公也吐完进来了,李太医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了。
“王爷,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你答应我的事?”初国公询问。
“滚……”李同光朝他扔出一枚银针,他马上后退闪避,银针扎在了他脚边。
得,卸磨杀驴。
初国公知道他现在无心谈,也不逼他,以免适得其反,他也躬身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