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吉田一郎为什么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杀了那两个凶手?联想到珍妮突然失踪之事,睿智的巴图鲁瞬间明白了,大嫂的死肯定与珍妮失踪有关。
自从进门看到大嫂尸体到现在,巴图鲁没有问过家里任何一个人大嫂是怎么死的,他不善言谈,知道是日本人杀的就够了。
可万万没想到凶手竟然被另一个更加凶残的刽子手剁成了肉块。
他看了看嫂子,想对嫂子说杀害她的那俩畜生已经下了地狱,让她安息,但生来头脑睿智却语言木讷的他终究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动了动喉结,强忍悲痛看着多年来待他亲如兄弟温柔善良的嫂子。
左右邻居亲朋好友和鞋铺伙计们一个个上香烧纸后,腰里系着一条白布条的老张也进来烧了一封纸,他说:“姑爷,已经放了一天,按理早该放炮了,可是我实在不敢让他们放,如果老夫人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杜爷交代......”老张一下老泪纵横......
“等等吧,再等等。”巴图鲁也害怕,万一老夫人也出事了,杜鹃那里该怎么说?
“阿布,你确定不回去通知我娘吗?”塔斯哈说。
巴图鲁点点头:“一来一去就是一礼拜,到时候怕赶不上出殡,还有一个原因,你娘性格刚烈,她来了会出大事,万事需要冷静。”
他顿了一下问小瑞:“是不是在前面拐过弯那条官道街出的事?”
小瑞低下头点了点,泪水再次涌出。
“是不是两个畜牲?”他又问。
小瑞说:“等安置好我娘,我一定亲手杀了那两个畜生。要不是张伯抱住我,我一定豁出命去杀了那俩畜生为我娘报仇。”
看着站在那里呜呜哭的老张,塔斯哈说:“张伯做得对,我们家不能再死人了,舅妈的仇我来报。”
巴图鲁顿了一下说:“那两个畜生死了。”
三个人一起抬起头望向巴图鲁。
“谁干的?是你吗姑父?”
小瑞喉结滚动着,身体一抽一抽的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悲伤。
“是吉田一郎。”巴图鲁说。
“怎么可能是他?当时他明明看见那个畜生要用刺刀捅死我,他却一枪打在他的胳膊上,那么近的距离,他故意没有杀那个畜生,从珍妮苏醒到我们离开院子他根本没有对那两个畜生动一根手指。”小瑞流着眼泪恨恨的说。
塔斯哈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他最了解心狠手辣之人的性格,越是面无表情,越让人琢磨不透,这样的人往往手段残忍,甚至变态。在破院现场,他才近距离看清吉田一郎的真面目,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有一丝忧伤,深不见底的眼神里隐藏着夺命杀气,他儒雅的外表看起来和那身军装显得格格不入,个子高于一般日本人的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感到害怕,这样的人内心凶残、恐怖,冷血的有点极端,看到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女人被蹂躏,他竟然看都不看凶手一眼,说明在他眼里,那两个士兵已经不是活人了。
所以塔斯哈才抱着舅妈回家,他要留出时间给吉田一郎。
“他不敢当着你们的面或者不敢当着珍妮的面动手,怕吓着你们。”巴图鲁说:“那俩畜生被他剁成肉块吊在了门框上,是活剐的。”
塔斯哈和杜小瑞愣在原地,老张更是吓得张大嘴巴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