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可是我听说他们要再次组建测绘队,我不想被选中。”稻田泪连连的看着塔斯哈,就像一个可怜的小绵羊祈求主人不要抛弃他一样。
慕容良说:“稻田,你放心,佐佐木已经和山田司令联系了,明年四月份才组建测绘队,而且全部由痊愈的士兵组成,因为那些伤兵都上过战场,遇到狼群也能抵挡。”
稻田对塔斯哈说:“塔斯哈,请尽快把我救出去,拜托了,我不想成为下一个承灿。”他哭了。
塔斯哈说:“承灿?他是你失踪的韩国朋友?”
稻田点点头说:“你被大火烧死后过了半年他就来了,他和我一样反对暴力,他是负伤后拉来这里的,他只是胳膊受伤,但是他突然失踪了。”
塔斯哈说:“他们现在还欺负你吗?”
稻田说:“是的,他们晚上出去干坏事非拉着我,我不去就会挨打。”说完稻田转过身掀起后背让他们看。
这一看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
稻田的后背新伤压旧伤,整个后背就像大面积烧伤一样非常可怕。
塔斯哈气得紧咬钢牙,他双拳紧握一字一句的说:“谁?你把名字告诉我,我饶不了他。”
慕容良也说:“稻田,你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不向队长报告?”
稻田说:“那样我会被打的更惨,就因为我学中国话很快,他们骂我是中国奸细,骂我是美国奸细,嘲笑我不敢杀人,咒骂我给日本人丢脸,他们把我的罐头抢走,把吃剩的饭团放进罐头盒里给我吃......”
“简直是畜生!自己人也欺负!”小瑞气愤的说。
稻田和他们聊天全都说的日语,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看见稻田的伤痕后,老张急忙转身出去了,他返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陶瓷小罐:“来来来孩子,塔斯哈少爷给他掀起来抹点儿药。”
“不不不......”稻田赶紧摇手:“他们会发现的,去年夏天我的后背很疼,化脓了,去了医院上药,回来后他们发现了,把我又打了一顿,说我报告去了。”
所有人都被稻田的境况震惊了,他们只知道日本士兵伤害中国人,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连自己人也不放过,这到底是一群什么禽兽队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一切?
他们完全理解了稻田为什么苦苦哀求塔斯哈救他出来了。
“稻田,我要不要把这一切告诉佐佐木队长?”慕容良说。
“不!绝不!那样做的后果是我会在某一天不明不白中死于自己人的枪下,他们是怎样杀死中国人的,也会那样杀死我,就像承灿突然失踪一样。”稻田说。
塔斯哈说:“稻田,你的朋友去换药就没有回去,佐佐木没有过问吗?”
稻田说:“不,他应该知道承灿失踪,有一次我听见他和高彬吵架说不许他不分国籍的研究,还说起一个日本士兵的什么事没有听清,高彬说那也是个低贱的朝鲜兵,为大日本帝国献出一切是他的荣幸,否则他连条狗都不如。不知道他说的献出一切是什么意思,我怀疑我的朋友被高彬藏在医院,上次我的手受伤去换药,想到病房找一找,一楼都找遍了没有看到他,上到二楼就被赶下来了,二楼不许陌生人随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