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没有改变结果。”阮梦婕，“已经发生的事情，应该是不可能再改变，你回去以后只能改变过程，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那应该是她们要测试的事情。”

阮梦婕认真地看着江诚。

“好吧。”

早在当初槐树村的时候，他已经听到过“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不可能再改变，怎么样都改变不了”的话，那时候是一道莫名的女声与另一个女人说的话。

现在看，那应该是叶凝筱与许沫苒之间的对话，是叶凝筱说给许沫苒听的。

不过，现在测试他能不能改变发生的事情，应该是颜清宁与黄星宇在测试，许沫苒是已经知道了发生过的事情不能再改变。

“那我回去有什么用？”

如果改变不了发生的事情，那时之剑在他手里又能有什么用？

“你只是不能改变大的结果，但可以改变过程，而且肯定也有其他的事情。”

雷文娜是一直都在一旁倾听着，那不是她经历的事情，所以不知道。

但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有些记忆模糊，原来是江诚回去改变了事情的经过。

“诚哥，你能回到以前啊？怪不得阮姐姐不生气了呢，原来是你回去哄了阮姐姐。”雷文娜笑着说道。

“嗯。”

正当雷文娜与阮梦婕要继续与江诚闲聊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一旁传来。

“大家都在啊，好巧。”

那声音是贝蕾娅的声音，她此刻也是一脸笑容的出现在了一旁。

“……”

一个梦境，阮梦婕，雷文娜，贝蕾娅三个女人全来了。

要遭……

阮梦婕已经认识贝蕾娅挺长的时间，她们现在关系已经变得不错。

“贝蕾娅，你怎么也跑来了？”

阮梦婕看向贝蕾娅。

“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那我也是为了什么呗。”贝蕾娅一脸笑容地看着阮梦婕与雷文娜。

“……”

阮梦婕有些沉默，她此刻略微都有点尴尬，原本有点心动，要与江诚在梦中一起……

谁知道先是遇上雷文娜，再遇上贝蕾娅，她是真的有点尴尬。

毕竟她在她们面前，一直都是高冷的，现在她的人设好像在她们眼中彻底变了。

“咳。”

阮梦婕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好在现在是在梦境之中，她不会脸红。

不然她现在都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三女一起出现，江诚则是有点后悔，早知道阮梦婕会今晚构筑梦境，他应该先吃一颗神冥丹的。

在梦境里不至于让他暴毙，但阳气会受不住，神冥丹是幽冥丹的进阶版本，那药效肯定要比幽冥丹好不少。

有神冥丹的增幅，他怎么说也能应对三女。

“阮姐姐与贝蕾娅的关系现在挺好的呢。”

雷文娜是发现阮梦婕现在与贝蕾娅关系挺不错，她们碰上以后连火药味都没有。

“江诚，你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改变。”

阮梦婕其实一直都在思考与江诚有关的事情，“关于那件事的结果，你可能确实没有改变，但你的出现，让原本不会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那应该也算是改变了过去。”

“所以，你如果回去，大概率是不能改变现在已经发生的事情的结果，但是能够让原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发生。”

阮梦婕认真地看着江诚。

“嗯？”

但江诚先是愣了一下，他有些不太明白阮梦婕的话，不过好像又有点明白。

“原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发生？什么意思……我改变了什么吗？”

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本质上，瘟疫之主其实也会在这段时间内陨落，但不是陨落在我们手里。”

“你让晨雾王国不是毁灭在贝蕾娅的手里，而是毁灭在瘟疫之主手中，所以我与贝蕾娅一起斩杀了瘟疫之主。”

“现在恐虐与纳垢已经彻底成了死敌，从瘟疫之主陨落，到现在一直都在战争里。”

阮梦婕认真地说道。

“不过……关于那部分的记忆，我也开始有点模糊……”

江诚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的结果，但回去可以导致新的事情出现？”

“嗯。”

阮梦婕点点头。

“我是那个意思。”

听完阮梦婕的话，江诚稍作沉思，好像确实是阮梦婕说的那个道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导致恐虐与纳垢彻底成为仇敌，然后一直都在战争的人。

确实是他。

从逻辑上，他是导致恐虐与纳垢成为仇敌的源头，如果他不改变晨雾王国的事情，那阮梦婕与贝蕾娅也不会去斩杀瘟疫之主。

阮梦婕与贝蕾娅不去斩杀瘟疫之主，恐虐与纳垢也不会彻底成为仇敌。

所以那一切也是他造成的。

“明白了……”

他改变不了目前已经发生事情的结果，但是能够改变事情的过程。

他也能导致不曾发生的事情发生，某种意义上，那也是改变了一切事情。

“瘟疫之主是纳垢的顶尖凶神？”江诚有点诧异，色孽的好像是欢愉之主，奸奇的貌似是欺诈之神。

“不是。”

阮梦婕摇了摇头，“只是纳垢的几个大凶神里的一个，但我们斩杀瘟疫之主，已经是与纳垢结为了死敌。”

“纳垢的顶尖凶神就是纳垢……他们称之为慈父。”阮梦婕淡然的说道。

“哦。”

那倒是在江诚的意料之中了，与他印象里的一样。

“惊悚世界里的瘟疫，疫病，都是源自于纳垢。”阮梦婕说完以后，她看向江诚，“所以……你回去是能够改变一部分的事情。”

“怎么说呢？”

阮梦婕稍作思考片刻，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江诚，缓缓开口道：“你可以导致新的事情发生？应该是那个意思……”

“嗯。”

江诚点点头。

“所以，如果我下次让时之剑再带回以前的时候，我不能乱来是吧？”

江诚看着阮梦婕。

“倒也不是……其实纳垢与恐虐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反正混沌四神之间的关系都不好。”

“所以某种意义上，你其实也没怎么改变，只是加剧了那一个事实而已。”

阮梦婕淡然一笑。

“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下一次时之剑能够再让你回去的话。”阮梦婕认真地看着江诚。

“嗯。”

……………………………………

一夜无话。

江诚再睁眼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随后连忙往嘴里塞了一颗幽冥丹。

受不了，他是真的受不住。

“真疯狂啊。”

他人差点要倒在了梦境里，现在人完全是虚脱的，那种虚脱感要比之前的时候猛烈许多。

“咳咳咳咳。”

一粒幽冥丹入喉，一股暖流汇入全身，他原本苍白的脸是彻底恢复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