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动手杀人?都是巴尔图江所为?”
阿巴泰连声道:
“确非我所为!我那时也吓得要死。因为担心牵连到我,巴尔图江杀人后,把他所用的暗器落在我车上,我一直都藏在车中,就防一旦事发,我也可拿那个暗器作个证物!”
秦以风一向以使用暗器为所长,低声问道:
“是什么暗器?”
阿巴泰回道:
“是一个铜制的细管子,约有二尺长,像个笛子。我见过他用那管子吹出飞针来射鸟,针无虚发。他上车以后也是十分紧张,就把那管子扔在我车上,还有两支飞针。后来他问我要,我推说没有看见,就私藏下来,想一旦被官府查到,我就把这个缴出。这位军爷如果不信,可到我车上后辕顶端处的暗槽中去寻来。”
秦以风通晓各门暗器,他听阿巴泰的描述,这暗器似是西北天山派一个分支所用的“风矢”,可用毒针,气息充沛之人运气一吹,腔内毒针便可疾射伤敌。
二人正在交谈时,李香君却到殿侧找到纸张和毛笔,在火折下迅速将阿巴泰所说写成供状,让秦以风给阿巴泰松绑,在供状上画押。
李香君收起供状,对阿巴泰道:
“既然你并非亲手杀害槿惠,可饶你性命。不过,”李香君顿了一下,给秦以风使了个眼色,“今日我却要为我死去了孩儿报仇!”
看过寿宴后的焰火,参加寿宴的皇亲国戚已经散去出宫。
福临由海公公陪着走出春禛殿,正要回养心殿休息。刚要上皇銮轿,福临沉声道:
“朕余兴未消,不如,去惠妃那里坐坐。”
蕴秀宫侧殿中,炤惠正在卸除为寿宴上的妆容,把头钿之上的宫花和簪配逐一由宫女摘下。炤惠拾起李香君为她选的“日月万寿簪”,一边看一边心里感激李香君的谏言,让她避免了靖妃今日在寿宴上触犯的禁忌。
而且,她依照李香君的建议,绣了四幅表彰皇上功绩的绣图,虽然没有得到皇上当场的夸赞,但她能看出皇上对她的绣图很是欣赏。
正想着,门口值班的太监快步进来跪下,语带兴奋地通报,皇上要到蕴秀宫来休息,请惠妃娘娘速到门口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