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顺听完,面露疑色:“我倒没有,月事反而更加顺畅无碍呢。”
金珠爱心意老道,明白李香君自从被人下毒流产之后,对外人更加提防,对于入口的东西极为谨慎,便从李香君手上取回一枚药丸,放入口中,就着茶水吞下。
“这玉露丸在朝鲜王宫里已被人多年服用,实为验方,夫人大可放心,我也日常服用,确见实效。”
李香君看金珠爱为消释她的疑虑,当面试药,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嬷嬷,民女倒不是怀疑这所赐药物,只是曾经有过一些经历,因此有些不解。”
金珠爱不以为意,微笑道:
“夫人也是懂得药理的,中药本是多种草剂合成,相互辅佐,才能产生功效。但稍加调整,不同组合,这功效也会不同。”
“明白,但不知这玉露丸有何禁忌?”
“先师研制此药后,经多年尝试,发现这玉露丸虽有效果,但不可与牲畜的血液同服,如鸡鸭血、牛羊血之类。”
“那是为何?”
“这玉露丸成分的药力均很温和,相互辅佐之后,可产生温阳补肾,固涩延颜之效,但一旦与牲畜血液混服,就会极大改变温和之态,转而阳亢易举,肝火冲心,常人难以承受。因此,在朝鲜王宫时,所有服用此药的宫廷家眷,都知道服后不能再食任何血类食品。”
李香君闻听此言,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事。
“此药如此珍贵,想也只是皇家才得享用了?如此民女叩谢福晋和嬷嬷抬爱了。”说完,李香君盈盈下拜。义顺连忙起身扶起:
“姐姐不必客气。嬷嬷和你相知相好,才会赠你玉露丸。”
李香君起身,轻声道:“民女无以为报,今日见福晋,特意携来一床古琴,想给福晋和嬷嬷弹琴一曲,以解寂寞。”
义顺大悦,她年轻心性,来清国后整日闲坐修佛,念经打坐,早就烦闷得不成,听说李香君要演奏古琴,不由得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