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让您参谋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吗?”
“还没有完全理清楚,但我受此大难,多是出于调查瑾惠遇害的原因。”
“那半途而废,岂不让王爷失望?”
“暂顾不得这些,我为此事已经付出了.....很大代价。我现在心如刀绞,不愿想这其中缘由。”李香君说着,泫然欲泣。
“这样也好,我们去东院。”
春晓扶着李香君走到宝瀚堂。李福海正在门外当差,看到两人进院,连忙迎过去请安。“哟,这位小主儿可是稀客,身子大好了?”
李香君轻声问:“我不妨事了。李公公,王爷可在屋里?”
“王爷在会客。”
“那,我们等会再来。”说着,李香君和春晓转身向外走去。
还没走出院门,只听宝瀚堂门帘一响,听到多尼引着一个客人走出房来,李香君二人赶紧躲到一旁耳房。
只听多尼道:“此事小王已经了解,但那吴名恒所持旧历法也来自域外,又是前朝旧历。我朝刚刚颁布新历不到六载,又要变回去,这......这历法大事,往小里说会影响农耕农时,往大里说是事关国家社稷,反复变化,是否会让百姓觉得我们朝令夕改,没有定数,更会败坏王家帝祚气运?”
那客人声如洪钟,气势逼人。“王爷此话就差了。国家运数必得操之在我们手中,那些汉人巴不得我们用错历法,错失天机才好。所以,发现不妥,须要及时变回,千万不要被那洋毛子糊弄了!”
多尼干笑两声。“这历法之事,最终还是得听上边的,不过,爵爷这些天广泛联络各位王爷,想必得到不少赞同了吧?”
那人哈哈大笑。“王爷耳目挺多啊!是,我就担心皇上被洋毛子歪门邪道迷惑了心性,这历法之事关乎社稷命脉,哪能儿戏。我复职这些天来,一方面我给各位王爷、贝勒贝子们谢恩,一方面就是向他们举荐贤人,推荐旧历,以正视听。”
多尼道:“好,小王明白了。我们从长计议!爵爷好走!”
“王爷留步!”那人大步流星向外走去,李福海在后面跟着,陪着那人絮叨着走出院外。
李香君听那人走远,和春晓走出来,等李福海回院,笑道:“这位客人声音好生洪亮,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和王爷吵架。”
李福海也笑了,“哈,可不是,这位可是满州第一巴图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