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富康,今天太后怎么把郑亲王家的也召进宫了?他们在那儿算哪出儿啊?”雅娴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这您就不知道了,前些日子英亲王的事儿听说了吧?”
“是公祭王爷时英亲王带刀见驾的事?”
“没错。”富康向雅娴这边倾身,低声说,“郑亲王提前把英亲王父子俩给拦住了,后来一查,好吗,英亲王是想谋逆!这么大的事,多亏了郑亲王。所以皇上给了他重赏。所以,今天顺便儿,也叫郑亲王家的进来给太后谢恩来着。”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子事儿。”
“得,我得回去复命了,雅娴主子,咱回见。”富康一边向雅娴抱拳,又向李香君这边辑了辑。
“富康,在太后、皇上面前多说咱家好话啊!”雅娴笑着叮嘱。
“当然,当然!”说着,富康倒退几步,匆匆离去。
看富康走远,雅娴恨恨地说:“这群没根儿的东西,攀了高枝儿就忘了旧主儿了。”
李香君觉着富康对雅娴十分客气,不懂雅娴的抱怨从何而来。
“姐姐,他怎么了?”
“他见了我和格格,连个千儿都不打,就抱抱拳糊弄糊弄。以前在王府,不知多恭顺!”
等到几位福晋乘轿出来,一行人到神武门外,分别坐马车回睿王府。李香君察言观色,只见义顺愁眉苦脸,眼睛似有泪痕。
回到睿王府,春晓和追月过来通禀,说炤毓大福晋带着董得全和漱玉已经回豫王府,临走留话,请李香君自己安排,也不急着回豫王府,先和这边的几位福晋道个别。
到睿王府这些时日,李香君见了不少各色人等,也了解了许多以往不知道的情况。但回头想想,许多线索并非是她当时所想的结果。而且,她没想到的是,睿王府一个侧福晋被杀的身后,还有不少错综复杂的关系。豫亲王对她帮助厘清真相寄予厚望,但从目前看,她还没有确切的眉目。但是,她竟然发现,睿亲王的死,背后也是不简单,而敢于谋害睿亲王的,恐怕也是他的仇敌,只是多尔衮一生所树敌人,既有外患,也有内讧,会是谁呢?
“管他是谁。敌酋被诛,死有余辜,我又何必去追究?我只须给多尼交差就好。”李香君轻抚着自己肚子。“而且,此行有一个重要收获,竟然查知了多年未获得的传国玉玺的下落。这件事一直在心里,是个心病。但是如果要取得......那却不易。”
李香君决定先不要想太多,随即吩咐春晓,让她告诉小福子,明天要去娜仁侧福晋的掬月轩去请安辞行。
第二天一早,李香君正用早膳,海棠过来禀报说,昨天义顺公主得了太后赏赐安息香料,不敢专善,分给各院子进宫谢恩的姐妹各一份,也给福瀛阁一份。
李香君以前曾听说过从南洋来的安息香,有镇惊、驱风之效,想这大内的香料定然更是佳品,便欣然收下,又让海棠给义顺带话表达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