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比刘江还小一岁,早一年前就到镇上去当木匠学徒去了,这时候当学徒是真的苦的,至少一年的时间,并没有学到什么真本事,也就是在师傅跟前儿被使唤而已。
“婶子,王良没从镇上回来呢?”
“快了,给家里捎信儿了,年二十八的时候回来。”
“要不说还是婶子你有福气呢,别看现在当学徒苦一点儿,等将来成了熟手,你跟我叔两个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了。”
别看孙丁香平时竟是作妖,干糊涂事儿,但还是会说几句让人舒服的话的。
“你属你这丫头嘴甜,见天的就知道忽悠我开心。”
两人磕到几句,弄的王良娘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婶子,咋一股子豆馅子味儿呢?”
“嗯呐,锅里有豆子,一会儿包粘豆包,我家三良子爱吃,一会儿就该来人帮着包了,对了,这大冷的天,你出来这是干啥来了?”
孙丁香神秘兮兮,嘴往隔壁刘家一撇。
“诺,昨个我想着过来找刘飞媳妇唠唠嗑,就碰到她哭着从屋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包袱。
我一看那样,立马就给人拦下来了,这一看就是两口子吵架了啊,偏的是刘家一个拦着的人都没有。
我想着能劝就劝几句,哪有一吵吵就往娘家跑的,婶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良娘看孙丁香这小声嘀咕的样子,也像做贼似的往孙丁香跟前儿凑了凑,心里明白孙丁香也不是个啥好玩意儿,自己那日子过了乱糟糟一团,还有心思劝和别人呢。
婚离了,孩子也自己给作没了,还好意思在这儿叭叭别人。
不屑归不屑,但八卦最重要,点了点头,应和着孙丁香。
“谁知道我这一劝不要紧,你猜刘飞的媳妇跟我说啥?
听苏菊那意思,刘家这兄弟两个,跟夏夜好像都挺不清不楚的,啧,这是娶了媳妇当遮羞布呢,这不让人家给知道了,直接就不干了吗。”
王良娘瞬间瞪大了眼,是想看热闹,但也没猜到热闹这么大啊。
“我一早吃完饭就想着过来看看刘飞媳妇回来没有,唉,说到底还是怪夏夜不检点,别说这刘飞刘江了,就是佟青阳不也是……,罢了,也别提了,那时候我们这些人总在一起玩儿,到底咋回事儿我们几个心里都清楚,这不是祸害人呢吗。”
孙丁香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有了苏菊这个当事人,又有了她作证,仿佛直接就给夏夜挂上了个不知廉耻勾搭半大小子的牌子,齐云景脑袋上的帽子都绿的不能再绿了。
说话的功夫,来帮着包粘豆包的女人们也陆陆续续都来了,孙丁香原话就又都讲了两边,七八个老娘们儿,面色各异,其中王老三的媳妇,看着孙丁香这样子,眼里闪了几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