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落座,乌纱本想学旁的侍女站在洪茡身后,奈何混不吝的洪茡一把拉她入怀,她索性心安理得的坐下,悄然把目光转向其他人。
大王子也是一身骑装,他站在高台中央,面向绿影深深的林子入口,手里拿着份量不轻的弓箭比划。见人到齐,挥手让人把“猎物”带上来。
一群身穿白衣的高壮奴隶被押到高台前的空地,这些人个个戴着手铐脚镣,衣衫褴褛,赤足而行,裸露在外的肌肤表面满是细碎的伤痕,似乎是树枝刮蹭导致的,他们低头瑟缩着身子,沉默不语,像是已经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大王兄是从哪儿得来这批猎物的?”此话来自洪洱。
大王子挽弓搭箭,来回瞄准了瑟瑟发抖的“猎物”们,言语间不乏轻蔑,眼神中透出漠视人命的冷酷:“奴隶市场,近来那里新增了大批奴隶,有空你们也去瞧一瞧看有没有符合心意的。”
“我瞧这些奴隶的长相酷似雾藏人。”洪茡终于舍得把目光挪过去:“莫非雾藏败了?”
“那倒没有,不过是吃了几次败仗,导致雾藏士兵被俘,赫兰臣枭为了弥补损耗的物资把俘虏来的士兵低价销往各地,你们说气不气人。”
高台上欢声笑语,高台下死气沉沉。
随着日头推移,奴隶脚下的阴影无处可藏,正如被冠予“猎物”之称的奴隶,看似身处人间,实则已一脚踏入地狱。那种浸透骨髓的冷自心尖蔓延,再炽热的光也救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