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奢转过身,走到桌前坐下来,视线一瞬不瞬盯着她:“早上浣溪阁的事听说了吧。”
“略有耳闻。”缇吻给天奢倒了一杯茶,态度同往常无异:“一路走来王兄热了吧,不如先喝杯茶润润喉。”
天奢接过茶杯握在手里,撩起眼皮:“荀儿是中毒而死,他的母亲指认凶手是你,你怎么解释?”
缇吻喝茶的动作一顿,心里咯噔一下,顺理成章放下茶杯,她面上不露声色:“王兄信了?”
“你说本王该不该相信?”天奢饮了口茶。
耶溪怎么知道是她,不管怎么知道的,她一定没有证据,否则来的绝对不会是天奢,既然如此只要她咬死不认,短时间内天奢不会对她怎么样,等五日之后她就会取代他成为部落的王,到那时凶手是谁根本无人会在意。
“应该给出合理解释的人不是我,是她,她说这种话有何证据,是她自己猜测还是别有用心之人告诉她的,王兄莫要中了小人的挑拨离间之计。再者,王妹现在可倚仗的唯有王兄一人,动荀儿对我有什么好处,王兄应该最了解我的为人,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缇吻拎起茶壶为天奢添了些茶。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焉知你不是因为之前本王欲让你和亲一事心生怨怼。”天奢少见的疾言厉色。
缇吻看着对方,忽然心生一计:“王兄,你不觉得耶溪来到部落的时间和大祭司跟部落合作的时机太巧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