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要隔着雾看,这样看起来才有趣味,有足够的想象力,刨根问底有什么意思,猜啊,猜对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嘛。”夜醉身体靠后,端起茶盏用盖子刮了两下,放下茶盏时唇角瞧着水润润的,因为宫里通着地龙,热气飘散,熏的夜醉脸色微红,这样瞧着人像是在无声的邀请。可他面上的神色认真极了,矛盾又和谐。
“夜星自落水醒来性格上发生了一点变化,与你开始有了联系。那个时候她就应该发现了你的本性,或威胁或利用,你答应了帮她,西域那次联姻是你替她作假。那么我想我可以问问她,为什么偏偏在落水后知道了你的不同,难道那池水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司马樱态度平静,语气甚至透着笑意,看着夜醉的眼神似乎看透了什么。
“不愧是当过太子的人,想法就是与众不同。这么说来你之前一直隐而不发就是为了探究这个。”夜醉不慌不忙的给司马樱倒了杯茶:“你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呢还是异想天开,这么荒诞的事也相信。说了那么多话,来,喝杯茶润润喉。”
司马樱没接,还用一种奇异而危险的眼神凝视夜醉,像是要把人剖开里里外外看了个透。
“夜星她死了呀,她的尸体那天在紫宸殿你不是看见了吗。”夜醉捧着茶盏,他说这话时声音带着笑意,匍匐上升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仿若雾里看花,叫人看不真切。
“是吗。”司马樱意有所指:“那天的尸体可不止夜星。”
“失策了。”夜醉笑。虽然是这么说,但看起来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这会儿功夫苗元已经带着两个宫女端着膳食进门,把饭菜搁在桌上,不发一言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