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先前在天台时温度高,加上逃跑时不小心把外层塑料给挤破了。
他都要哭了,这叫什么事啊?太特么悲催了!
“啊!”徐娅惊声失叫,吓得跟屁股上按了弹簧般,从椅子上跳起,捂着鼻子道:“苏北辰,你……你也太恶心了,竟然把屎装兜里!”
说完,赶忙绕过桌子,把早已吓的整个人都木掉的桑然给一把拉起,二话不说,就逃出了馄饨店。
苏北辰见被污蔑,顿时急了,也是立马起身,转身朝往外逃去的两人大喊道:“这不是屎啊!这是巧克力,巧克力啊,不是屎!”
却是没一点回应,桑然两人是逃的更快了!
“靠!”
苏北辰这个无语焦急啊,为证清白,大喊一句,“真的不是屎啊,我……我吃给你们看!”
一点不含糊!
伸出鲜红的舌头往‘屎’上一舔,顿时“呕!呕……!”
呕吐声四起,把一干在店里吃混沌的同学给恶心完了。
你会说当兵的,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国家要打仗了,你能挺身而出保家卫国,怎么可能害怕呢,这你就错了,像70年代入伍参军的这一批,有几个是参加过实战的?很少很少,虽说平日里训练不少,各种演习也参加过,但是那终归只是训练,演习,跟真正的战场那是有本质的区别,这就好比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你说双手从没沾过血,没杀过人,第一次去执行刺杀任务,心里会不紧张、害怕?
这是人的正常心理表现,并不代表你不勇敢,懦弱。
李奎勇和钟跃跃两人都是侦查连连长,本来该各自带队分开执行任务,不过之前他们专门跟上面领导申请,两个连队合并一处,组成一加强连,足足一百五十多号人,他人正的,钟跃民副的,这会坐一边的张海洋头上的帽子摘了,是一脸苦色道:
“勇哥,咱都他娘坐了两天两夜卡车了,怎么还没到?儿子撒谎,我这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要再这么折腾几天,别说打猴子了,我自个得先崩了,这也太遭罪了。”
另一边的钟跃民道:
“海洋,你说你贱不贱吧,在上面机关待着,每日看看报纸,喝喝茶,不好嘛?非要跟着来瞎掺和,打仗是我们当兵的事,你说你凑什么热闹。”
“嘿!”
张海洋不乐意了,道:
“跃民,你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吧?什么叫瞎掺和,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士兵,咱平日里这么辛苦训练,练习格斗、跑步、枪械,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上战场那一天,有这种好事,你们一个个都去前线了,把我一人扔后面,老子才不干,我在机关工作怎么了?训练我可一直没落下,你要不服气,咱俩现在就可以练练。”
“我可没那力气!”
钟跃民道:“你精力这么足,留着些,到时多杀几个猴子。”
“行了,你俩都歇歇吧”,李奎勇道:
“我看快了,你看看咱这队伍的前后,集结的部队是越来越多了。海洋,你这自告奋勇跑来前线,我小姨可得担心死。”
张海洋道:“我没跟小云讲,我先前写信给他,就说在部队待着挺好的,她估计也不会知道的。”
李奎勇道:“我小姨是憨,但不傻,到时战争一打,你说她能不知道?”
张海洋叹口气,
“等仗打完回京城后,我会向她道歉的,要我躲后方,看着你们一个个上战场,那可不行。”
李奎勇道:“你有没想过,万一牺牲了呢?”
“这……”张海洋摇头,
“还真没有,不过真要是牺牲了,勇哥,你帮我带句话,希望她能好好活着,我会在天上一直看着她,保佑她的。”
“靠!”
李奎勇骂一声,“我可不说,要说你自个说去,都得活活活着。”
说罢,看向坐对面的金龙、宁伟、满囤等人,道:
“大家都是,都要好好活着,咱现在一块坐车出发,到时回程,我希望一个不缺的回去!”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枪炮无眼,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自己就算有空间仙泉在,但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搞不好真把命丢在战场上了。
就这么着,在卡车又晃荡了一天,到了下午六点多,天擦黑下来,队伍终于是到了集结的位置,众人纷纷从卡车上跳下来,活动着腿和胳膊,李奎勇先把队伍集结起来,然后给安排到指定区域,把帐篷什么先搭建起来,看着周边密密麻麻的军事帐篷,篝火也生起了,今晚肯定要在这过夜了。
钟跃民道:
“奎勇,你说袁军这小子有没有参加这次战役?要袁军过来,哥几个可就都齐全了。”
“谁知道了!”
李奎勇道:
“咱来的路上,不是看到了那么些坦克参战,袁军是坦克团的,搞不好就在这集结的大部队里面,不过人就是来了,这几十万人马,去哪里找去?咱呐还是先顾好自己,走,去团部那边,看看领导有什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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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他们待到了第三天,后续集结的部队是越来越多,乌泱泱的,一眼都看不到头,张海洋道:
“好家伙,这是来了多少人啊?动静真够大的,不就打一猴子,需要这么多人马,咱这还只是西线,要加上东线,不得有五六十万士兵了。”
“人多还不好!”
李奎勇道:“可不要小瞧这些猴子!”
看这架势,这是雷霆一击,一举将敌人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