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更别说了，也不知道秦川这倒霉孩子怎么打听到的地址，一众徒弟把礼物都给送家去了，收得陈雪茹和徐慧珍有些胆战心惊。

当然最主要是高兴：弟弟的徒弟，过年给送礼物也没什么用吧，竟然还有人参和鹿肉，我们怀着孕也没办法吃鹿肉啊。

算了，我们用人参炖鸡吃，鹿肉留给弟弟。

王胜文过年也给了于丽和于海棠准备了一些点心水果，还有每人五斤猪肉，算是她俩的过年福利。于海棠还想要粮票，被坚决拒绝了：没有！

于丽倒是满心欢喜，因为王胜文偷偷塞给她二十块钱：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明明我没妹妹长得好看啊。我跟妹妹说还是不说呢？算了，既然是偷偷给我的，那我就不应该说。

尤凤霞孤身一人倒是好说，王胜文把物资给她准备得很充分。丁秋楠有父母，还是要解决一下：给了二斤猪肉和四包点心，加上她厂里发的东西，让她送回家去，就说过年厂里值班不回家过年。

丁父丁母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反抗一下都没敢。

灵儿妹妹走了，据说她们二人在小院儿里，天天开始用炉子吃火锅，还是那种巨辣的火锅，连水饺都不爱吃。

……

梁拉娣一家是腊月二十九一早王胜文去接过来的，孩子们这算是第一次进城，还是跟着爸爸妈妈一起进城，所以都显得很兴奋，一大早就穿得整整齐齐在家里等。

王胜文并没有向陈雪茹和徐慧珍隐瞒他们的存在，但是两个女人都很放心：

慈禧太后的首饰都给了我们，我们才是他的正宫，其他人顶多算是他工作中结交的女人。要说生活，还是我们俩和他最亲近，要不他怎么可能每天都在我们这儿睡觉呢？

工作上的女人就不跟她们一般见识了，弟弟干事业，有更多女人帮助，反而会更好一些。

徐慧珍是知道的，王胜文在那儿画起图来，忙得连喝水工夫都没有，一画就是一两个小时，屋里点着炉子都能把手给冻红了，实在是太辛苦了。

看来卖技术挣钱也没那么容易，至少比自己开那小酒馆还要难很多。

其实她不知道，那只是王胜文想把图画得快一点而已，从脑子里抄东西，速度越快，接续性更强。

……

早上七点去的机修厂，中午十一点半才回到姚琪兰家。路不好走，孩子们在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早就已经饿了。

马上下水饺，还是牛肉水饺。

馅儿是二熊剁的，腌得味道还真不错。

但是大毛他们就是感觉水饺味口比较淡，没办法，两家人的口味不一样。

孩子们自然不用介绍，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一群孩子里有徐静理和二毛这俩社牛，自然不会尴尬。午饭还没吃完，孩子们已经规划好了下午的行动方案。

徐静理绝对是个有领导能力的女孩儿，吃完水饺，还得让孩子们都喝了些饺子汤，二熊在那儿盛，大熊、陈文魁在那儿端，徐静理在那儿分配，还给秀儿和秦丝（小当）找来了勺子。

一切都组织得井井有条。

秦淮茹是听王胜文说梁拉弟一家要来城里，吃午饭之前赶过来的，她把贾张氏带到了自己哥哥和妈妈那里，才没心思在那儿听两个老太太在那儿聊天，去跟自己的姐妹们玩多好。

姚琪兰、梁拉娣、秦淮茹三个女人，吃饭的时候就在那儿商量着下午要去西单那边逛街，还非要王胜文开车把她们送过去，说是距离太远，骑车去太累。

王胜文直接拒绝了：才四里多地，远什么远？你们爱去不去，这三百块钱拿着，一人一百，自己想买什么买什么，我才懒得带你们去呢。我上午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

孩子们也纷纷表示：不能让老爸去，必须让老爸休息一会儿！

姚妈妈则表示：吃完饭，她自己看着孩子们玩，让王胜文到姚琪兰屋里睡一会儿，你们这帮女人，得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不能把我侄子累着了。

其实王胜文并不累，开车比起抄技术资料来，要轻松很多，毕竟不怎么用脑子。

男人最累的是思考问题，体力劳动只是让肌肉累，思考问题才让人身心疲惫。

女人们并没有和王胜文客气，不开车带我们去，我们就使劲花你的钱，花自己男人的钱总没毛病吧。

王胜文手里的钱被她们都揣兜里了。

不陪我们去，给钱，貌似也没什么问题。

腊月二十九，王胜文接梁拉娣一家已经花了一上午，所以也没打算去崇文院去写东西，既然孩子们都来城里了，那就先陪他们玩一天。

王胜文对于梁拉娣这几个孩子，是充满爱怜的，他们听话得确实让人心疼。

下午抱着秀儿和秦丝在那儿看孩子们学广播体操、放鞭炮，王胜文没睡觉，倒是让姚妈妈去睡了一会儿。

怀里的秀儿喊爸爸，秦丝（小当）也跟着一起喊，这让他起了把秦丝和秦弦一起收了当干女儿的心。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本来就已经是亲戚了，收了她们当干女儿也没什么其他用，以后她们的性格会被自己改变得和原剧中相差十万八千里，自己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

据王胜文观察，大毛三兄弟，在和其他人一起玩的时候，总是有些怯生生的放不开，于是感觉自己这次把他们接城里来过年，真的是选择的太对了：

孩子们在机修厂家属院那种封闭环境中成长起来，以后总是会很难面对外面的世界。

是该考虑把梁拉弟调进城里来工作了，不能因为机修厂生产任务重，就让自己的女人在那儿受苦。

梁拉娣工作能力是强，但是也不能因为工作能力强，就留在那个小地方受苦吧，自己平时想照顾一下都不行。

还有这些孩子们，都是王胜文真心想保护的人，除了在广州的娄胜晓，这是他最想要庇护的人，大运动还有两年就要来了，自己得把他们护好了。

快到天黑的时候，王胜文又给了孩子们五十块钱，让他们自己去供销社买鞭炮，孩子们花自己的钱，他最舍得。

一群孩子像打狼一样涌向供销社的样子，让王胜文很有成就感。

三个女人是在天黑下来以后才逛街回来的，大包小包带回来很多东西，车筐子了基本是装不下了。

手套每个孩子买了一副，帽子每个孩子买了一顶，围巾每个孩子买了一条，鞋子每个孩子买了一双，裤衩每个孩子买了两条。

秦淮茹你怎么回事儿，不知道秦汉不爱穿裤衩吗，那玩意儿对他没用，在四合院大门口脱了裤子展示的时候就没穿裤衩，四合院的邻居们不是也没说啥吗。

没用，根本没用！

再说了，他穿上裤衩，我以后还怎么趁他看灰机的时候脱他裤子？裤子倒是到脚脖了，可上边还穿着裤衩呢，没办法尽情展示啊。

不行不行，那裤衩就送给二毛穿吧，他俩尺寸合适。

姚琪兰你买山楂串就买吧，把人家山楂串竿子扛回来是怎么个意思？奥，山楂串五分钱一串，一竿子山楂串是一百串，你给了人家六块钱人家就连杆子一块儿给了啊，那以后人家还做不做生意了？

毫无节操！

梁拉弟！你买这么多皮球干什么？人家孩子们忙着放鞭炮呢，没功夫玩你的皮球，孩子们真想玩球，我会去专业的体育商店给他们买，你买的这些皮球，也就是哄哄三毛和秀儿那样的小孩子了。大孩子根本不玩，不过我晚上可以玩玩试试。

大熊，让你们去买鞭炮，你这带着他们从供销社一直放到大门口是怎么个意思？鞭炮燃放队？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看看，把周围的几个孩子也引来了吧，也给他们几挂吧，让他们回家自己放，咱们家人已经够多了，他们必须回家自己放，你们兄弟姐妹都在咱们自己家玩，天黑了别去胡同口放。

二熊、二毛，你俩这“二”的孩子，晚上负责继续煮水饺，我回家一趟去拿酒，晚上我们大人要喝酒，你们孩子自己玩儿。

王胜文趁着女人们准备菜码的时间回家跟陈雪茹和徐慧珍两个怀孕的女人说了一句，顺便带回了几只烤鸡烤鸭，还有一大包点心水果，核桃栗子足够秦汉剥一个寒假的。

两个怀孕的女人也不在意：过年就放纵他一天吧，平时他都忙得脚不着地。

酒，肯定是少不了，二十多瓶呢，各种各样，都是徒弟们过年送的，足够三个女人过年期间喝了。

鹿肉全带过来了，直接让姚妈妈惊呼这玩意儿是好东西，她自己亲自动手煮的，还不给孩子们吃，只给王胜文吃。

布匹和床单带过来一大包，有三四十条，三个女人见到后，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连菜码都不准备了，抢着过来挑，气得王胜文给她们屁股一人一巴掌，也不反抗只是嘤嘤几声。

大熊削苹果、魁子剥橘子、秦汉砸核桃、二熊二毛煮栗子，大毛三毛剥栗子、徐静理负责装盘，秦丝和秀儿负责给他们喊加油，孩子们分工明确，竟然是徐静理这个小姑娘安排的。

砸好的核桃仁和栗子，给我留一大碗，我要带回家吃！

你们竟然把剥下来的橘子皮在炉子上烤，还都说那个味道好闻，这也太能折腾了吧，你们怎么不把苹果皮和香蕉皮放上边烤呢。

奥，味道不好啊？

那你们随便折腾吧。

过年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