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朴成幸贼头贼脑地朝黑暗处看去。
“行吧,其实我从小就乐于助人,并不是因为钱才帮你。”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朴成幸敷衍着来到暗处,就在对方伸手的瞬间,他立即施展秘术,“看着我的眼睛。”
“你……呃。”那人身体一僵,立马闭上了眼睛。
“哼,就你这样的人,还想在我身上榨油水?”
朴成幸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打了个响指,那人一脸木然地拖着装满尿桶的板车,缓缓走在前面。
而他朴某人,则是直接坐在了车上。
无双城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行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一处石子路段。
朴成幸正坐在车上,幻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取那城主首级时,只感觉屁股下面一阵颠簸。
随后便是“喀嚓”一声,车轱辘竟然在这个时候断了!
车子瞬间倾斜,朴成幸猝不及防,倒出来的屎尿撒了他一头一脸。
“拉个破车都能拉翻!废物,真踏马是个废物!”朴成幸气得直哆嗦,他抹了一把脸上那恶心的玩意儿,爬起身来,对着拉车之人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然而对方被他魅惑控制,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yue~”恶臭味让他干呕不止。
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去城主府明显不合适,只得先找个地方洗干净再说。
于是丢下那一地狼藉,转身便走。
在城里兜兜转转老半天,那刺鼻的味道熏得他脑壳子嗡嗡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池塘,他也顾不得水凉,以最快的速度脱了个精光,纵身跳了下去。
“真是晦气!就该弄死那坑货。”朴成幸一边骂一边搓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条乌漆墨黑的毒蛇正在悄悄靠近。
“呼~”舒舒服服的清洗了一番,朴成幸只感觉浑身前所未有过的轻松。
正闭着眼睛享受着,忽然他脸色一凛,紧接着嘴角一阵抽搐,痛苦面具立马戴上。
“卧槽!”一声惊叫,惊飞了旁边树上栖息的鸟儿,同时也引来了一队赤影卫。
“什么人?鬼鬼祟祟在那里做什么?”
面对几人的喝问,朴成幸捂着裤裆,颤颤巍巍道:“我……我……有点蛋疼。”
他说的是实话,一条毒蛇正死死咬住那里不肯松口,那疼痛由下直上,直冲脑门,好悬没把他整晕过去。
“队长,我观此人贼眉鼠眼,八成是奸细!”
这比怕是有火眼金睛吧,一眼就看出来了?朴成幸暗自腹诽,嘴上却道:“你不要在那里信口开河,我可是出了名的好人,怎么可能是奸细?”
“那你大半夜躲在水里作甚?”
“我……我饿了,摸点鱼虾充饥不过分吧?”朴成幸一边应答,一边发力,将毒蛇拽离身体的那一刻,不由长舒了口气。
“算了,一个腌臜之人,管他作甚。”那队长发现了朴成幸丢在岸边,那臭气熏天的衣裳,立马带着人离开了此处。
“嘶~好疼!”朴成幸扶着旁边的桑树,缓缓从水中爬起。
一阵风吹过,不着片缕的他当即打了个寒颤,本想拿之前的衣裳套上,但那股子味着实有些上头。
再加上湿漉漉的,穿在身上着实有失体面。
“算了,再寻其他的吧。”附近就有住户,朴成幸快步来到一处小院儿外。
朝着里面望了一眼,很好,貌似并没有人在。
他翻墙而入,落地的瞬间,只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还没来得及琢磨,只听“嗡”的一声,竖起来的铁锹把直直地抽在了他脑门上。
“嘶~啊!”他捂着脑门缓缓蹲了下去,心里早把那将铁锹放在路边之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院子内正好有两件花衣裳,这很符合他的审美,以最快的速度取下套在身上。
嗯,相当合身。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下面有点漏风,但无伤大雅。
当务之急,还是要摸进城主府。
一边寻思着一边往外走,不提防又踩到那把铁锹,脑门再次和铁锹把来了个亲密接触。
接连两次中招,险些没把他气得背气。
转身想要把这屋的主人弄死,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城主府里此并不算远,朴成幸运气还算不错,不多时便来到了门口。
半夜的城主府格外安静,既然是搞暗杀,那就不能直接从正门进入。
翻墙,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轻轻松松落地,这次他学聪明了,伸出一只脚在前方探路,确定没有危险,再挪动另一只脚。
一开始,他还偷偷摸摸,生怕被人察觉。
但很快他便发现这偌大的城主府,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什么意思?
瞧不起老子?
很好!看来这姓慕容的当死!
他索性不再隐藏,大刺刺地朝着内院走去。
来到一间最大的住处,朴成幸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把手指头伸进嘴里舔了舔,将窗户纸戳出一个洞来进行观察。
屋内黑漆漆的,从陈设的轮廓基本可以断定,这里应该某个大人物的住处。
“看来是这里了。”他心中嘀咕一番,轻手轻脚将门推开,一个闪身来到床边。
就在他犹豫应该以何种方式,送这位城主归天时,掀开罩子才发现,床上压根儿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