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胜听表哥谈起北京的那家人,态度立即又低了三分。
“这个姓张的老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好好的去了一趟北京,居然敢得罪卓家?”
“不过表哥你得给我交个实底。以卓家的实力,想收拾张功高不是手到擒来,至于拐着弯让咱们出手嘛?”
卢超闻言瞪了他一眼。
“你嘴巴给我紧一点,别有事没事的提卓家。”
“听说是张家的女儿在北京害得卓家的女儿亏了一大笔钱。”
“因为是小一辈的事儿,所以卓家人爱惜颜面不好直接出手对付张家,这才让咱们来办这件事。”
“张功高家里的情况,你不是打听的挺清楚吗?”
“七八个月前还是厂里的工人,也没什么放得上台面的亲戚朋友。”
“就连之前韩区长照顾他们家,听人说也是因为张功高和区长老娘是老乡而已。”
马德胜也压低了声音。
“既然这样,我准备给他们家来点狠的。但是需要表哥你先给田区长那边打好招呼。”
卢超明白马德胜想干什么,他点点头:“田区长那里我去说,你先准备好,千万别因为家里这点事儿坏了这件大事!”
“我让你帮田局长办的那件东西搞定了没有?”
听到表哥询问,马德胜立即上楼拿了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出来。
卢超小心的打开红布一看。
果然是一座尺许高、慈眉善目、惟妙惟肖的佛像。
他满意得笑了。
外人很少知道,刚刚上任的田qu长不tan财不爱se,就喜欢私下求神问卦。
有了这座如今少见的佛像,想必说服田区长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成问题。
卢超用一个藤木箱子装着佛像去找田区长。
结果平时看到他都会称兄道弟的田区长秘书,这回却冷着脸拦住了他。
卢超和这个秘书磨了快一个小时,还是无法见到田区长。
最后还是他塞了一小叠大团结,才从秘书的口里得知了真相。
“田qu长前天遇到一位大师,真正有本事的那号人!”
“大师给他好好算了几卦,还看了家里的风水,批了八字……。”
“把这位最近的所有事都算得准准的。”
“就连我都不知道的烦心事,大师都给领导批了出来。”
“那个,大师算过了……领导之所以最近会烦心不顺,是因为和人八字相克。”
“大师说了,象走田马走日,如果马走了田,就会出大事!”
“所以你那个表弟的事以后就不要来找咱们领导了……。”
卢超听到这话笑得很尴尬。
“别是那个大师是骗……弄点钱花吧?”
“呵呵,人家可是真大师,我拿出两百块来人家眼角都不扫一下,批完八字看完风水就飘然而去。”
卢超愁眉苦脸的回到马家,却发现大门紧锁。
一问邻居才知道,半个小时前,有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带着一个五六岁长得很丑的孩子找上门来要马德胜负责。
马德胜婆娘一气之下用砖头给马德胜开了瓢……一家人都去了医院。
卢超忍不住呸了一口,因为在他印象里马德胜还真是那号人。
张家招待的气功大师们的房子里,一个徐娘半老的美女正在卸妆,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大小伙子。
而一个长得奇丑的侏儒在哈哈大笑,讲着自己抱着马德胜腿叫爹的事。
麻老前辈满意的点点头。
“再过个两三天,咱们可以派人试着和姓马的交流一下。”
“他要是肯和张老板讲和那就最好,要是他还硬挺着就别怪咱们不讲规矩了!”
“那必须的,对了,今晚吃什么?”
“张家还能少了你吃的?”
贺大师得意的笑了笑。
“还是汇海楼的包厢!随便咱们造!”
……
其实这几天,张功高两口子早就把这帮大师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