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马路车辆很少，张凡驾驶着老爷车孤零零地在路行驶着。

张凡打开车载广播，主持人依旧在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让人听得昏昏欲睡。

后座，陶恋恋紧闭双眼，她的睫毛微微闪动着，似乎随时可能会醒过来。

张凡打开转向灯，在路旁慢慢停下汽车，缓缓地回过了头，因为他清楚地感受到，陶恋恋已经醒了。

“你醒了啊？”张凡笑眯眯地看着陶恋恋说道。

陶恋恋没有动，似乎仍然在沉睡中。

“我建议你放弃挣扎吧，这道束妖符对人阶中品以下的妖灵而言是无敌的，哪怕是人阶品，也要废些周折才能挣脱。”

张凡笑了笑，接着说道：“你现在的实力按照道门的标准划分，也不过人阶中品高级，只比我高了一级而已，所以还是省点力气吧。”

张凡的真视之眼目前可以辨识人阶之下的境界，对人阶中品的判准率更是接近百分之百，因此，要想了解陶恋恋的真实水平也不少一件难事。

陶恋恋突然睁开美眸，瞳孔微微一缩，显然对于张凡能够知晓自己的实力感到有些意外。

她一下子坐起身，有些不服气地瞪了张凡一眼：“我真是搞不懂，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小道士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知道我是谁么？”

“妖灵，这不明摆着吗？而且，还是木系的，你的本体，应该就是桃树……”张凡微笑着看说道。

他早已发觉，陶恋恋和秦小云虽然同为妖灵，但是两者给自己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陶恋恋有些意外，狐疑地看向张凡。

“我有个朋友也是妖灵，她告诉我，妖灵是不吃人的。但你为什么会将那些人的血吸得一干二净呢？”张凡接着问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陶恋恋摇了摇头，脸居然显露出一丝悲哀。

“呃……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张凡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陶恋恋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凡的话，只是平静地说道：“你现在把我放了，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小姐姐，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幼稚吗？”张凡微笑着说道，“你杀了那么多人，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你，怎么可能就这样把你放了？”

“你不清楚，你惹了一个大麻烦。”陶恋恋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不得已才杀人的，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这一点我相信你。”张凡郑重地说道，“所以我不会把你交给警察。你放心，我会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的。”

听到张凡的话，陶恋恋没来由地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起来，虽然此时她仍然被张凡束缚着。

即便如此，她依旧冷笑一声说道：“办法？难道你想把我终生囚禁起来？”

“不会的。”张凡摇了摇头说道，“我师姐说了，你本就不属于这里，她会想办法把你送回妖界，她是华国道士学院的道士，肯定知道怎么处理。”

“也许吧……不过在你把我送回去之前，你就已经死了。”陶恋恋淡淡地说道，她看向张凡的目光就像看一个死人。

“不会的，虽然你比我实力稍稍强了些，但你打不过我。”张凡笑眯眯地说道，“更何况，我师姐也在S市，要对付你更是容易。差点忘了，还有秦小云那丫头，她也是妖灵，实力相当不俗……”

“你的对手不是我。”陶恋恋叹了口气说道，“你快把我放了吧，趁现在还来不及，不然，真的就晚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不想让你死……”

“小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果是威胁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顺便说一句，我本人不喜欢收好人卡，我宁可你说我是坏人。”张凡不为所动。

陶恋恋没有理会张凡的话，但是神情却逐渐凝重起来，随后猛然开口道：“快开车！越快越好！”

张凡不知道陶恋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她严肃的表情，却知道她并没有开玩笑。

张凡一踩油门，甲壳虫喷出一股浓厚的黑烟，在一阵放屁般的喷气声中瞬间加速，飞快地朝老城的方向开去。

就在车子后面的不远处，平整的地面突然隆起，却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一根无比粗壮的树根从地下骤然刺出，目标直指张凡的汽车。

“我去！这是什么东西！”张凡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个无比庞大的树根，不由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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