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凡的话，常耀瞳孔猛然收缩，这个结论显然与他的侦查结果不谋而合。

的确，如果凶手是人类，根本无法解释如此匪夷所思的死因。

难道说，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超乎人类想象的超自然存在？

常耀陷入了沉思，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常警官，这个案件还是交给我们来处理，拜托了。”张凡看到常耀有些出神，诚恳地请求道。

犹豫了片刻，常耀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多年办案的知觉告诉他，张凡没有说假话。

“你跟我来。”常耀说完，便带着张凡来到证据存放室。

在硕大的仓库中，密密麻麻的铁架子摆满了各种案件的物证。

常耀快步走到一个货架前，指着几个透明塑料袋说道：“现场的确没有留下凶手的痕迹，但是却留下了这些奇怪的东西。”

张凡拿起塑料袋，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些桃花的花瓣。

现在是夏天，早已过了桃花盛开的时节，到哪里才能找到一株盛开的桃花呢？

更加诡异的是，这些桃花的花瓣鲜红如血，而且时隔多日都没有枯萎，根本不像是张凡印象中桃花应有的样子。

“这花瓣，全部都是受害人的鲜血，我们都已经匹配过DNA了。”常耀在一旁解释道，“受害人明明没有伤口，天知道这些桃花是怎么染他们的鲜血的。”

张凡陷入了沉思。

就在刚才，他调动了真视之眼，发现这些桃花的妖气浓郁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他已经可以断定，作案者基本可以锁定为妖灵，因为普通的妖怪不可能有如此纯度的妖气。

不过除此之外，张凡对作案者的身份依旧一无所知。

他的作案动机究竟是什么？……

“奥，对了，还有一个线索，被害者的身份，貌似不是很干净……”常耀打断了张凡的沉思，顺便将一份资料交给了张凡。

张凡打开一看，一些基本信息自己已通过文若的资料获悉。

但是在这份资料中，常耀还详细地调查了每一个死者身份细节。

种种迹象表明，凶手杀人的目标是有其特定选择的。

“吴金发，男，四十五岁，地人间夜总会老板，涉嫌威逼多名少女卖淫，并间接导致两人死亡……”

“王二，男，三十四岁，水船帮帮主，涉嫌贩卖drug，并导致多人死亡……”

“金阳，男，二十五岁，S市富商，涉嫌多次（敏感词）S市中学女学生，事后因证据不足被免于起诉……”

“都是些人渣。”张凡看完资料，反而对凶手心生佩服。

这些死者，每一个都可谓罪大恶极，就算判处他们死刑也毫不为过。

而这个凶手，只不过做了其他人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事情罢了。

“说实话，当我找到这些材料时，也觉得这些人的确该死。”常耀叹了口气说道，“但法律就是法律，必须被所有人遵守，这个时代不能允许替天行道的人存在……”

张凡点点头，随后对常耀说道：“感谢常警官的帮助，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别客气，大家都是同僚，应该的。”常耀摆了摆手。

告别常耀，张凡立马离开了警察局。

通过跟常耀的交谈，已经对于证物的分析，张凡已经有了一些头绪。

接下来，他根据常耀提供的案发现场资料，又前往滨湖商业街、镜湖和玉山公园调查，因为凶杀案多集中在这三个地方。

在调查完案发现场后，张凡又根据常耀提供的信息询问了数名发现死者的目击证人。

越来越多的线索在张凡的头脑中形成，案情似乎越来越明朗了。

张凡对自己的侦查效率相当满意，看起来，自己可能真的有几分侦探的天分。

夜幕降临，张凡依旧忙碌地在S市城内四处奔波。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打开一看，居然是秦小云打来的。

“凡哥，怎么还没回家？”秦小云的语气有些不快。

“我正在调查文师姐带给我的案子，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张凡语气中掩饰不住得意之情。

“查案子要那么久？”秦小云冷笑一声说道，“我看是趁机把妹去了吧？”

“哪里，我这么正义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张凡正色道，顺便把一张带着香气的名片塞进了副驾驶座前的盒子里。

这是刚才有个做交际花的证人抛着媚眼塞给张凡的。

“废话不多说了，文姐看不惯你用无比粗俗的厨艺摧残我娇嫩的身躯，所以做了整整一桌的好菜。我良心发现给你打个电话让你来吃饭，不然，我不保证你回来还会有东西剩下哦。”

秦小云在电话那头充满笑意地说道。

“好好好，我马回来，记得给我留点啊！”挂电话，张凡这才感到肚中十分饥饿，他一踩油门，便朝逍遥阁所在的方向飞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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