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街在S市城东,毗邻环城河,是S市最繁华的商业闹市。
张凡想不通一个邋遢的老道士去那种场合干什么,但凭逍遥阁这点可怜兮兮的资产,要想泡到酒吧里的妹纸可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对于弟子的疑问,余天自然不会透露此行的目的,只是用“嘿嘿嘿嘿”的猥琐笑声掩盖了过去。
将无良师父送到酒吧街,老头看见沿街的各色美女,眼睛都直了,直接将张凡打发回去。
张凡闲来无事,索性直接走回了逍遥阁。
S市的老城区不大,从滨湖商业区走到麒山老街也就几公里路的行程。
张凡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今后的打算。
从短期内看,自己这个道士的身份怕是不会改变了。
若真能像师父那样当个客座教授,每个月几节课,大把大把的钞票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降妖,要是真的道术大成,难道还会害怕妖怪不成?
到时候开着豪车降妖除魔,这大把大把的妹纸还不得乖乖地到自己怀里来。
想到这里,张凡心里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正想着,张凡已经走到了逍遥阁的门口。
此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走进大门,张凡直接在前堂的大桌子后面坐下,铺开余天留给自己的卷轴,开始仔细地阅读起来。
余天交给张凡的这卷《道符十八法》显然已经有些年份了,纸张微微有些泛黄。
由于没有真气输入,所以在阅读的过程中,这部卷轴并不会产生阅读者无意输入真气,导致爆炸或冰冻等严重的后果。
纵然如此,这一整卷符咒展开后,还是导致了周围的天地之气出现了小小的紊乱。
即便张凡感应能力再差,也察觉到了异常。
这道门的功法还真有点意思。
张凡暗暗惊叹,随即将台灯调到一个舒服的亮度,展开卷轴开始仔细地查看。
整卷书中,真正出现的符咒不过二三十个,但是光是对符咒笔画的讲解,就整整用了近一半的篇幅。
其实从白天余天的讲解中,张凡已经隐约意识到符咒的本质是什么,此时再度温习,张凡的认识也便更加深入了几分。
在张凡看来,所谓的符咒,其实可以看成道门版本的集成电路。
看似诡异扭曲而且复杂的线条,其实正好符合某种天地之气的运行规律,能够引导能量在其间运行。
当制符者一边绘制一边输入真气后,这张符便具备了一定属性的能量。
在使用时,只要使用者以适当方式再度激发,真气便能通过复杂笔画的引导产生某种集聚,从而产生各种反应,最终将符咒的真实威力发挥出来。
简而言之,符咒就好比黑火药时代完成装填的前装火枪,是一个瞬发利器,只是要准备再次发射,就要重新装填了。
当然,比起前装火枪的装填,符咒的准备时间要更长。
与此同时,画符的颜料和纸张也很有讲究,并不是随便什么颜料和纸都能用来画符的。
张凡将符咒笔画的解说部分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看得头昏脑涨,不过也总算了解了一个梗概。
之前余天让张凡练字,张凡根本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
但当看完书中的解说时,张凡才恍然大悟。
师父早在自己刚进门时,便已开始暗暗准备巩固自己的基本功。
想到这里,张凡心里涌过一丝暖意。
老头子虽然脾气爆了点,人也贱了点,但说实话,对自己还真心不错。
从某种意义说,符咒与书法也有共同之处,不然也不会有人形容字写得差为“鬼画符”了。
当然,这两者之间还是有一定区别,符咒追求的是用笔的精准与控制,而非单纯地只是为了美观。
在《道符十八法》中有这样的说法,大意是一个优秀的书法家不一定能成为道符师,但一个道符师必然是一个优秀的书法家。
这样看来,画符可要比书法难多了。
张凡仔细体会着解说中谈到的各个细节,随后铺开一张练习纸,从笔架拿下一支狼毫小楷笔,在砚台内吸足墨水后便开始书写符咒的基础笔画。
刚一下笔,墨水便稍稍有些渗开,笔画顿时模糊不清。
张凡微微皱眉,控制手腕轻轻地将笔提了起来,随后手腕微动,笔尖开始在纸徐徐前进。
画符讲究笔画的连贯性。
不管多么复杂的笔画,都必须一气呵成,不然,就算符咒画完,也无法让真气在其间顺畅通行,严重时甚至还会造成符咒爆炸,反而对使用者造成损伤。
张凡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而他此时也终于完成了第一个笔画的书写。
符咒的笔画与汉字相类似,但其中的每一个都比单个汉字都要复杂许多倍。
看似杂乱无章的符咒,便是由几个,甚至几十个笔画组合而成的。
根据余天的说法,当画符者熟练到一定程度时,便可以像日常写字一般写出符咒来。
余天在给张凡讲解的时候便随手画了一个冰符,用时还不到三秒钟,激发冰符后,笔洗中的水瞬间便冻成了一大块坚硬的寒冰。
更高级的道符师甚至可以摆脱纸笔的束缚,以天地为纸笔,凭空划出威力巨大的符咒,这便是神符。
不过那种程度的符咒需要无比强大的真气和画符的掌控力,同时对画符时间也有严格的要求,因此就连余天本人也无法做到。
至少他本人从未在张凡面前展示过。
张凡看着纸歪歪扭扭的一团复杂曲线,不由面露苦笑。
这画符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就连一个最基本的笔画,也很难一下子就写标准。
不过张凡的书写欲望已经被充分调动起来,一次写不好就写两次,两次写不好就写三次,很快他就沉浸在符咒的世界中,几乎忘了时间的流逝。
“叮铃铃!”大门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张凡这才从写符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发现天已大亮。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整整写了一个晚,可见有多么投入。
“师父!你现在才回来?”张凡揉了揉极度酸痛的右手,惊讶地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余天。
却见余天头发杂乱,神情疲惫,双眼更是布满血丝。
刚一进门,老头子便一屁股坐在太师椅,满足地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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