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席玉生出的那么一点点喜欢,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见色起意。
在别墅里休息了一晚。
盛澜清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揉了揉雪花的小脑袋,还给它多添了半个猫罐头。
明灯寺,在距离b市城区约两个小时车程的郊外。
盛澜清进了地铁站,目送窗外飞速闪过的景物,直至中午十点多,才到达了山脚下。
【在哪里?】
席玉的消息发送过来,一条接一条。
【你昨天晚上都没给我打电话,也不问问我在做什么。】
【温余的女朋友,都跟他聊了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三十六秒。】
盛澜清深吸了一口气,却抑制不住嘴角出现的弧度。
【时逾白昨天告诉你,我怀孕你。】
【你说这件事情很无聊,你不感兴趣。】
席玉的电话打过来,接通后,问道:“你真的怀孕了?不是别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忐忑和焦急不安,以及隐隐的复杂。
盛澜清本来想跟他解释清楚,却在瞥见成对的小情侣上山后,矫情起来。
“如果我怀孕了,你会怎么样?”
席玉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会找最好的医生,帮你做手术,你不用担心。”
盛澜清僵在了原地。
只听别人转述的话,她尚且还有一丝的侥幸。
但这句话,偏偏是他亲口说出的,带着一贯的冷淡和凉薄。
“盛清清,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不需要别人。”
席玉似乎感知到她的情绪,又补充了一句。
盛澜清抿了抿唇,轻声应道:“好了,我这边还要彩排,先挂了。”
他是没有想过要跟她有孩子呢?
还是根本不想要孩子?
又或者是,根本不愿意跟她有未来?
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姹紫嫣红,浮华着浪漫的气息。
盛澜清顺着路慢慢上山,忽然明白为什么《诗经》里会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一句。
恋爱中女子的脸庞娇羞泛红,人面桃花不外如是。
桃林下,不少男人在帮女朋友拍照,嘻嘻哈哈的。
等到了山顶,寺庙前的古树上,挂了许多红绳栓着的木制吊牌。
有个黄布僧衣的小沙弥见她树下踟蹰,主动上前道了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我们寺庙求姻缘很灵的,您要不要试一试祈福木牌,随缘香火就好。”
恰逢盛澜清抬头,山风拂过,数个木牌敲击摇曳作响,像是一场盛大古朴的祭祀礼乐。
“好。”
她排队捐了香火钱,领到木牌,最后挑了毛笔,认认真真在木牌上写字。
愿盛澜清能跟席玉,缘尽无悔。
她拒绝了小沙弥要帮她挂木牌的提议,借来了梯子,认认真真选了一处隐蔽的枝头,将木牌给挂好。
她一定不要为了席玉而哭,这样的伤情,不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