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伸手就往盛澜清的脸上摸。
“这小脸蛋,真嫩啊。”
盛澜清蹙起眉,侧身躲过去。
另一旁的安暖早就按耐不住,直接一杯酒泼洒在蓝毛脸上。
“你神经病啊,大厅里这么多人,你就想动手动脚的。”
气氛渐渐凝滞,周围喝酒的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视线都时不时地看过来,不约而同地噤声。
能来长安小筑用餐的人,大多非富即贵。
敢于在这里惹事生非的,要么是自个儿有本事,要么就是跟了个了不得的主子。
蓝毛直接拎起路过推车上的酒瓶,砸碎在盛澜清的面前。
“臭婊子,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顶楼豪华包间。
整个房间都弥漫雪茄的香气,雕花的窗前是一个古董花瓶,斜斜插了几支新剪的腊梅。
两侧的或坐或站了不少人,为首的两人,一个大约四十左右,穿了深色西装,眉毛上一道疤痕几乎贯穿了半张脸,眼神狠利。
他深吸了一口雪茄,淡淡地说道:“席先生经常往来A国,手底下伪装的那几个空壳公司,可都是掌握了海运线的。做个交易,帮小弟顺带运点东西。”
席玉半阖眼,漫不经心地把玩一把源自莫卧尔的古董匕首。
这把匕首原本有明黄的刀鞘,还镶嵌了许多宝石,华丽又尊贵。
但席玉嫌弃这过于喧嚣的外表,直接找人改成了乌木色。
“我可不是什么都运的。”
他轻笑道:“尤其是那些不明不白的东西,我不沾。”
楼轩不明所以。
按照他对席玉风评的耳闻,这个男人最是胆大妄为,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碰的东西。
“席先生,您不妨再考虑考虑……”
他思忖该是利益没给到位,还要再劝,就瞥见几个手下神情焦急地匆匆过来。
“楼爷,黄哥喝醉了。在楼下看上个小娘们儿,是个唱昆曲的,好像叫什么盛澜什么的?”
“确实够味儿,我见到都想把她怼到床上去,那身段儿……更别提黄哥了。”
“可是那小娘们儿没见过世面,不乐意。楼下闹腾起来了……”
手下小心地赔笑,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
他们几个兄弟,哪个没霸王硬上弓过,事后给几个钱打发了了事,也没有人敢跟楼轩的人作对。
要不是最近风声紧……
楼爷出发前再三叮嘱他们要低调行事。
这点子小事根本不需要来打扰楼爷。
“啊……席先生饶命,饶命啊……”
他刚盘算着,一把闪烁银光的锋利匕首直接擦着他脸颊飞速过去,划出一道血痕。
最后直接扎进了包间的门里,堪称是入木三分。
席玉面色阴冷地站起来,快步朝门外走去。
“席先生……”
楼轩很快反应过来,狠狠地踹了一脚惹事的手下,忙着跟下去。
“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您的女人,我一定给您个交道!”
大厅的客人散去不少,桌面的菜大多都没怎么动过。
剧团帮忙的几个昆曲演员大多挨了拳脚,面色不好地靠在地上。
“清姐,别怕。”
安暖咬牙挡在盛澜清身前,面色苍白,眼底还有惊惧之色。
“我保护你。”
盛澜清注意到小姑娘的腿都在轻轻打摆子,叹了一口气。
“我不怕的,你先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