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也道:“是呀。”
俩姑娘道:“我们也犯不着为了这片叶子,冒险说这些个,我们姐姐不让我们讲的。”
江岸忙道:“二位姐姐就说说嘛,也不会白叫二位姐姐冒险。”
说着又抽了两片金叶子出来。
两人互相斜了一眼,把叶子抽了去,又伸出手来,道:“风险大。”
江岸又只好再取两片出来。二人拿了叶子,笑道:
“也就是看你们不像惹是生非的坏人,才冒险跟你们说说,可别张扬。”两人连忙点头。
一姑娘叹息一声,才说:“其实也就是一年轻公子把我们妈妈和一群护卫给杀了。哎呦,那个场面实在叫人炸寒毛。”
江岸听了,便道:“两位姐姐节哀。”
俩姑娘一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倒叫江岸两人一阵迷茫。
一姑娘笑道:“姐姐,他们这没有经过人事,只怕还没有入世呢。看样子也不是为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来的,还不知道咱们是干什么行当的。
且看在叶子的份上,就告诉清楚他们,也算是咱们的功德了吧。”
惊雪一听“人事”、“春宵”等字眼,心下知是指男女情事。虽还不深知那姑娘言语何意,但已然红了耳朵。
江岸却连连说“那敢情好,有劳二位姐姐。”
听另一姑娘笑应道:“也罢了。”
说着,二人便附到惊雪、江岸耳边嘀咕起来。
二人才听完,就炸红了脸面,慌慌张张起身退了几步。
俩姑娘见她二人窘迫不已,只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边笑边又道:
“不如,所幸,趁着这良辰,我们姐妹二人将巫山云雨情事教给二位公子吧。”
惊雪一听,夺门跑了,江岸也慌忙跟着跑了出去,留俩姑娘笑个不住。
转眼,只见两人又侧身进门来,惊雪直推着江岸上前去,面红耳赤的低垂着头。
俩姑娘打趣道:“可是想通了?”
江岸笑笑,说:“不不不,还想问问命案的事。没听完,怕回去又惦记着。”
俩人摇着蒲扇笑道:“门。”
惊雪才转身把门合上,只躲在江岸身后。
俩姑娘又道:“坐下陪姐姐吃酒,就告诉你们。”
两人只得又坐下,姑娘道:“吃酒。”两人忙的端酒饮了。
惊雪抬眼示意江岸快问,江岸会意,问道:“听他们说,命案是因一个姑娘而起,那姑娘呢?”
一姑娘叹道:“死了,自杀的。说起来也可怜,她是我们姐姐,实在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有她在,总会护着我们些,我们也少挨妈妈打骂,这样的人竟这样命苦。”
江岸道:“为何会这样?”
另一姑娘道:“那日来了一个公子,是姐姐陪侍的,后来说要赎了她去,妈妈也答应了,那公子便去筹钱。谁知命运弄人,当夜就来了两人。”
惊雪忙问:“可是叫冷兆司和萧擎的?”
俩姑娘忙拿手指压着嘴唇“嘘”了几声,道:“小声点,不要命了?”
江岸问:“后来呢?”
一姑娘道:“那两人非要姐姐陪侍,姐姐不肯,可是妈妈哪敢得罪这俩人?少不得拉扯了姐姐去,原先还好好的,后来,那两人便把姐姐强暴了。
“虽说我们是风尘女子,可是姐姐心已许了人,哪受得住这番屈辱?
“也是觉得没脸再见那公子,夜深人静时便自杀了。
“后来那公子果真拿了钱来赎人,哪儿赎去?妈妈他们本是想劝他作罢,谁知那公子却是多情的,非要赎人。于是妈妈他们便起了杀心,谁料这公子武功竟那般了得。
“后来发现不对,一时连杀带唬的,问出姐姐遭遇来,盛怒难当,把人杀了个干净。
“又杀去了那边,把那姓冷的也杀了,只是听说姓萧的倒逃过了一劫。你们可不能向人说,官府是不让传的。”
江岸两人听完,也叹了叹气,道:“这么说来,这两人倒真是该死。”
俩姑娘听他话,又觉吃惊,忙又道:“说不得,说不得的。”
惊雪问:“那你们姐姐如今葬哪?叫什么名字?可知那公子身份?官府就真抓不到人?”
姑娘道:“你们不知,这公子是个外地口音,武功又那般高强,官府哪抓的住人?姐姐名叫镜花。”
惊雪惊讶道:“镜花?哪两个字?”
俩姑娘道:“水中月镜中花的镜花呀,怎么了?公子难道认识姐姐?”
惊雪道:“没有,就是觉得这是个好名字,也是个悲名字。”
姑娘道:“谁说不是?姐姐死后,被他们丢到西象山乱葬岗了。
“唉,也是因为这个才彻底激怒了那公子。这公子倒是有情义。”
说着,两人不禁红了眼,拭了拭泪,又笑道:“其实,那公子与公子您想必是差不多一样的人吧。”
惊雪不解何意,只道:“人不都是一样的人么。”
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俩姑娘想了想道:“也就三月中旬的事吧,十四日左右。
“好了,也别说了,不过就是这样子。我们也不知会在哪天就死了,所以说,乐自在的过吧。两位公子,可还吃饭?不如??”
两人摇手起身,忙跑了。
一姑娘喊:“酒菜钱。”
一姑娘笑道:“罢了,随他们去吧。”
话音刚落,江岸又跑进来放下一片叶子,道:“多谢二位姐姐。”仍慌忙跑了,惹得俩姑娘忍俊不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