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山回来,见章竹在厅里等着汇报西下的事宜。
章竹见礼后,道:“下山的机括已安装好,我试着下去了一趟,下面情况比较复杂,还需辟一条道路出来。”
花灵道:“好。”
章竹道:“这事除了师父和一起装机括的师弟们知道,别的人还都以为西山下去行不通。
“如今要下去开辟道路,还需各山的人配合,是要让大家知道,还是要继续保密?”
花灵想了想道:“这样,仍旧保密着,嘱咐好你那些师弟,事关重大,不要说出去,否则不轻饶。
“你先回去跟你师父说一声,我让你黄粱师叔、石虎师叔、陈惜悟师叔过去帮你们。”章竹领命告辞。
花灵心想:“但愿这西山的退路将来用不到吧。”
想着,命阿照与烟霜去传话,不在话下。
话说玄真等人退至城中镇上,虽人数已陆续增加到八九百人,但如今各种新闻漫天飞,人心军心早涣散了大半。
且一旦退至城镇中,各路弟子也如掉进了温柔乡里一般,各人偷偷享各人的福去了。
这玄真听了新闻如何不气?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拍着桌子怒骂:
“叫我知道谁排场的我,我定要叫他碎尸万段。”
樊新只在一旁宽慰着,也无他法。
这日,花灵的“告武林书”已贴入城中,也暗中送至玄真等人手上。
玄真等人看了,皆气得只摇头。
正是这时,季年派冷铎带领的人马已赶到,将季淼命丧牛角岭的事报于季炎,并承上季年的手书。
季炎看完冷笑道:“你们怎么不再迟些来?还抓人办??
“人早被须弥山杀了,这会连林胤他们的身影也没了。”
冷铎道:“我们顺道去牛角岭祭奠了一下二公子,所以迟了,还请少门主恕罪。”
季炎道:“先派两人拿我的帖回去请安复命,其余人留下听命,先下去吧。”冷铎领命。
曾顺忙问:“这林胤与陈是杀你家二公子,可有人证?”
冷铎留步回了一句:“自然,这事哪能平白无故就说的?”说完告退出去。
曾顺道:“盟主??”
季炎打断道:“曾帮主不会还想着利用此事吧?咱们不就是人证?那又如何?连当场杀人这事天下人都不信了。
“该想想新闻怎么起的,果真有人操纵这一切,这人又是谁,得想想该对付谁了。”说着抬手示意冷铎下去。
几个门派的人都附和道:“是啊是啊,可不能给人做了嫁衣裳。”
正说着,冷不寒与孔教义也回来了,二人进来复命,说:
“乐东帮郭台已被杀,乐东门已被灭,如今江湖上已没有乐东门这一门派了。”
又道:“另外,听说地灵门的少门主尚在人世,如今正召集旧部,打算来寻仇,还不知真假。”
众人听了无不惊诧,面面相觑起来。
玄真听了,满心惆怅,说:“二位辛苦了,且先下去歇息吧。”
于是两人告退出来,曾顺命人安排住宿。又道:“难道这背后之人是这地灵们的人?”
众人道:“也未可知,自武林大会那日史牍现身以来,个中之事就已与地灵门脱不了干系了。
“如今既有死灰复燃之势,咱们就不得不防啊。”
慧真静静听了这半晌,道:“阿弥陀佛,不能叫以前的功业付之一炬,还是要防患于未然要紧。”
伊道尹也道:“没错,还是谨防一二才是。”
桑子秋听说乐东门被灭,也有些吃惊,只说道:
“不管怎么样,如今最要谨防的是不能让人各个击破。
“咱们各派之人若散去,恐遭毒手,聚在一处,无论对付哪边,防守哪边,都才更有胜算。”
众人一听乐东门被灭,也唬了一跳,听桑子秋如此说,都道:“正是此理。”
季炎道:“须弥山咱们是要对付的,不能因为一些个别流言新闻就否定了他们杀人的罪行。
“如今她既说想与咱们合作,不如就以盟主之名,令他派人下山,他们若不肯,那就是假意了。其他的再做打算。”
玄真点头道:“嗯,正是这理,如今形势危急,诸位更要加倍一心一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都应“是”。
于是命樊新取笔墨,写了手令给须弥山,正要着人传令,突闻院外一阵嘈杂。
玄真等人忙出来看时,原来闯进来两人,不是别个,却是冥月湾的水仙夫人与申红。
曾顺见了忙喝退弟子,上前赔笑道:“不知水仙夫人驾到,多有怠慢了,水月妹妹可好?”
水仙斜眼道:“她不在?”
曾顺笑道:“上回神农谷一别就再没见过,以为她家去了。”
水仙道:“你敢骗我,可知厉害?”
曾顺道:“岂敢瞒您。”
水仙道:“这孽障,跑哪去了。”
曾顺道:“兴许有别个事吧,水仙夫人里面请。”
水仙扫了一眼玄真等人,问:“《须弥山经》还没有眉目?”
曾顺忙回:“还没有,如今江湖事多,说来话长,容后慢慢给您讲,请。”
水仙道:“不必了。”说着转身离开,自去寻客栈住下。
早前这水仙因与水月赌了气,说要回冥月湾去,如今却出现在此地,这个中缘由也是令人唏嘘。
如今就将这一段插曲写明于此,方使人不惑。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