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摸摸又搓了两把白迎的毛发。
好软。
好幸福的感觉~
……
是夜。
边遥盖着一张毛毯,枕在黑猫的肚皮上。
她呼吸均匀,蜷缩在一起。
墨赢叹口气。
席地而睡。
其实是枕着黑猫的肚皮。
喵生依旧不易。
……
是夜。
结界周围一片静谧。
秦簌看向连姝。
她捂着胸口。
“我感觉到了——”
连姝眸色加深
“当我调用玄力的时候,不停地往外涌出。用了玉葫芦以后,几乎很少调用玄境的玄力,但……”
秦簌刻意停顿了一瞬。
她神情冷了下来。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旦在我调用玄境玄力的时候,玄力便迅速溃散。”
“尤其是在比赛期间。”
秦簌说出推测。
“他想让我输,想让我当着全天下的人成为笑柄。”
秦簌能感觉到。
那人很躁动。
连姝垂眸深思。
她说:“他在暗中看着你。”
她握住秦簌有些颤抖的手,嗓音温柔而有力。
“别怕,我们一直在你身边。”
秦簌扬起笑,蓝眸闪过杀意。
“让他放马过来,等见面时,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生、不、如、死。”
她一字一顿。
原本对闻人尧逸的推测还有那么点不确定,但近期玄力如同泄了闸的洪水般往外泻。
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连姝伸出手拥住秦簌:“好,我等着。”
她嗓音轻轻:“簌簌能走到今天,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秦簌将头抵在连姝肩膀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鼻子突然酸了,英气的脸上多了一丝依赖。
“谢谢你,姝姝。“
自寻其道的路上,一直有连姝陪伴,陪着她不厌其烦、一次一次试验。
从最开始的符术练习法,到用神识储存玄力,连姝一直都在陪着她。
连姝开口:“最该谢谢的应该是你自己。”
她眼眸弯起:“即使再艰辛也从未放弃过的自己。”
她忍不住轻抚秦簌垂落的橙发。
橙色。
永远活力。
永不甘放弃。
秦簌忍不住了,她笑着说:
“因为有你们。”
连姝忽地想起一件事,她站直身子,问:“这几天你感觉到有什么奇怪吗?”
秦簌蹙眉:“抽取玄力的时候,很不稳定。”
“然后在某一刻突然停住。”
连姝:“那后来呢?”
秦簌目光复杂。
“忽然没动静了,今天比赛的时候,一点也没漏出去。”
“反而,玄力源源不断地回来了。”
连姝神色不变,她握住秦簌的手:“簌簌能在和我说说,你爹娘遇见那怪小孩的事吗?”
她总觉得这件事有很多疑点。
秦簌思索片刻,更详细地将爹娘的话转述给连姝。
连姝陷入沉思。
这种诡异的能力不外乎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术士,在秦簌体内下了诅咒。
她是回魂师。
自然能感觉到秦簌体内并无诅咒。
那怪小孩从小就展现出来的能力。
只能是另一种……
他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候神。
连姝揣摩着最后一句话。
——我要夺走她的幸福。
幸福,怎么被夺走呢?
只是在单纯索取玄力吗?
不,并不是这么简单。
连姝总有种预感。
那人在等。
等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
她直直看向秦簌,语气坚定:“到时候我们一起面对。”
“簌簌,我们要快点强大起来才行。“
秦簌仰起头,盯着黑沉沉的夜空。
“务必、以及肯定。“
“强大到他人无法撼动。”
“夺回属于我的那份残缺。”
连姝轻点头:“不过簌簌不必这么紧张。”
“他近期还不会动手。”
她说出自己的推测:“在圣燎学院就读期间,他都不会有所动作。”
“当然,我也只是推测,我们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她真诚地望入那片蓝色的海:“簌簌,一旦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及时和我讲。”
连姝加重了语气。
“务必、千万、一定,要和我讲。”
她的能力是她最后的底牌。
秦簌点头。
这件事她本就和连姝一人讲了。
秦簌微微疑惑:“姝姝为何确定,在圣燎学院就读期间,他不会动手呢?”
连姝勾唇:“阴暗的蛆虫畏惧烈阳。”
“圣燎学院燃起的火焰足以把蛆虫烧得粉碎。”
况且。
按照秦簌说的。
那人前几天躁动。
而今天却收敛了起来。
敌人安安静静,必定在作妖。
连姝想。
他应该是无可奈何了。
又或许是转换了思路,酝酿着别的心思。
具体是哪种。
她还要根据秦簌接下来的反馈来推测。
“簌簌,近期一定要注意玄力波动,一旦有异常,一定要和我说。”
秦簌只觉得安心。
连姝给她的安全感。
简直爆表。
……
翌日清晨。
终点又多了一批人。
这是第九天。
揽星小队还没有出门。
就被踢馆了。
扎营地旁边的擂台,已经排了两支队伍。
炎知熠摩拳擦掌:“倒是省得我们去挑战其他人了。”
他冲入屋内,拍了拍小山丘似的赤小豆。
“起来了,起来了,该打架了!”
倒数第二天。
再打完几场。
他就能和赤小豆说拜拜喽!
赤小豆依旧没醒。
鼾声如雷。
要不说炎知熠睡眠质量好呢?
他倒头就睡。
哪怕旁边有个千斤重的打呼怪,他依旧安眠入睡。
这睡眠质量,一直都让渺渺好生羡慕。
炎知熠叫了好几声。
他都急了。
“他们都准备好了!!就差我们了!!!”
炎知熠抡着拳头就往赤小豆身上捶。
赤小豆依旧鼾声如雷。
炎知熠看着金色的鳞片,心痒痒的。
龙嘟嘟的金衣可馋死他了。
反正贴上去的鳞片也不是真的。
他要不薅下来?
说不定原来的鳞片会长得更快。
炎知熠戳了戳犹如死猪的赤小豆。
没醒。
睡得很死。
好机会!
他的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