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以我的人品担保。” 陈海听后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心,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本来他也不是一个爱多嘴的人。得到了陈海的保证,刘斌便和陈海换了个隐私一点儿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道:
“哎呀,说起来,那个人也挺可怜的。我这么跟你说你就能明白了。庭审那天,现场挤满了围观的群众,甚至连法院门口都被围得水泄不通。之前还有人专门为他发起请愿,把万民书签好送到领导桌上。但也正因如此,上面怕引起舆论风暴,所以故意在压着这个事情。所以除了几家零星的小媒体,基本看不到关于这个事情的报道”刘斌神神秘秘地跟陈海聊着,只是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为什么啊?” 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不管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都不符合陈海心中对普罗大众的预期。当事人对所作所为看不出一点悔恨的样子,反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事后也没有想要逃跑。旁观者按理说应该是嫉恶如仇才对,可这次不仅没有对犯人的残暴行径有任何谴责,反倒为他求起情来了。这让陈海对这事儿也是越来越好奇。
“为什么?还不是被杀的那一家人做的亏心事太多,引得天怒人怨了呗。现在有人替他们收拾了这一家人,他们没有到他们家灵堂前面放鞭炮庆祝就不错了。”刘斌虽然并不是直接的参与者,但是说起被害的一家人,脸上也是露出了一副厌恶的样子。
“这家人得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才能让这么多人同时舍弃善恶是非,在他们死后还继续憎恨他们啊?”陈海继续问道。
“在这次凶案发生之后,我跟着警察到现场调查取证的时候,零星地听说了这家人的一些恶行。你听说过村霸吗?我接下来要说的这家人,就是那种货真价实的村霸。这家人的父亲在村里担任村长,而且他们家也是村里的大姓,这意味着他们在村子里有一定的权威。在北方,可能不会觉得族长有多么重要,但在南方,氏族观念仍然深入人心,影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
“在南方,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祠堂,那是他们举行重要仪式和聚会的地方。而族长在家族中有着极大的话语权,他们的话往往能决定很多事情。但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有时候会显得比较排外,对于不是家族内的人,他们可能会显得不太友好。不仅如此,那个村子的村支书还是村长的老战友,几乎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他们家在村子里,几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所以就算是他们在村里横行霸道,也没有人敢管。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都不说什么白吃白喝,买东西不给钱这些小事儿了。就说之前有一次自然灾害,造成了村子里很多的房屋受损,他们也根据相关规定,把村子里的损失上报到国家。国家也根据相应的补贴政策拨了款和宅基地给受灾的那些村民。可是你猜怎么着,这些村干部悄悄地把这件事儿给隐瞒了,只拿出了少得可怜的补偿款给到了受灾的群众,骗到他们的签字之后,几个村干部就悄咪咪地把宅基地和安置款给眯了。也不是没有人去质问过,但是半夜里就被人套上麻袋给打了一顿。自此之后就没有人再敢提这件事儿了。虽然这件事儿也是伤天害理,可都是村子了同个宗族的人,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对待凶手一家这样的外姓人,他们可就更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