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赞同地说:“这是应该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对往生者有敬重之心,这算是基本的职业道德了。我们在医院也是一样的,无论是对刚病故的病人或者是大体老师,我们都是应该怀着敬畏和感恩之心的。”
“再然后就是禁止在管内谈论任何有关的鬼故事以免扰乱人心。还有就是在送人的时候,我们不能说再回,只能说慢走。诸如此类的禁忌其实说白了,就是些工作的准则,都是可以找到客观的理由的。只是外面的人喜欢加一些神神鬼鬼的传说,我们这样的工作性质,又不好公开解释什么,所以就显得我们的工作特别神秘。”宋杨双手一摊,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听了宋杨的描述,陈海也笑着分享了一些医院里的禁忌:“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类似的禁忌,在医院里也有不少,比如说不能在病人去世的时候在病人的床头接最后一口气,不要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把病人推出手术室,外科夜班的时候不穿红色的衣服和鞋。虽然我们没有说很相信这些,但是我们也会默默的遵守。”
“对啊,这些鬼神之说其实我们都是敬而远之的,虽然不是说一定相信,可是一定不会去主动招惹的。不过相比起这些往生的人和这些鬼神的传说,其实活人才更可怕。”
陈海给宋杨把饮料倒上,听着宋杨慢慢叙述着自己的经历。
“你听过冥婚吗?”宋杨问陈海。
听到“冥婚”这个词语,陈海不禁感到一丝惊异。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他隐藏在深深的思考之中。他摇了摇头,试图从脑海中抹去这种突如其来的不安。他直勾勾地盯着宋杨,身体像被施了魔咒般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一个解答。
陈海以前从未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过这种事情,虽然电视剧和电影里倒是有不少类似的情节。他一直以为这种事儿都只是封建迷信的产物,只存在于遥远的过去,而绝非现代社会所应有的现象。他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解与困惑。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他平日里用来思考的动作此时却像是在寻找一种安慰。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但始终没有离开宋杨的脸。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正在经历一场思想的挣扎。
最后,他叹了口气,神态中充满了无奈与困惑。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颤抖,“我一直以为这种事儿都是以前封建迷信的时候的事儿,现在还有吗?”他的声音仿佛是从深渊中挤压出来的一般,沙哑而微弱。
宋杨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如同被重担压垮的驼背老人。他的嗓音低沉而凝重,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沉重石头。他说:“原本我也以为,冥婚这种东西早已被时代的洪流冲刷得无影无踪,直到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才明白它并未如我们想象中那样被现代社会彻底抛弃。它并未消失,只是在大众的视线之外,悄然隐藏在一些偏远的小地方,像一颗毒瘤般被遗留下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