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她怎么样,没事吧?”林泽蹲在唐玉梅的床边,满脸的忧虑和紧张。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焦急,盯着唐玉梅,似乎要从她的脸上寻找出任何一丝好转的迹象。尽管他极力保持镇定,但林泽的声音还是流露出了一丝颤抖。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唐玉梅的脸,唐玉梅的一点点动作,一丝丝表情变化都牵动着他的心。
“目前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初步怀疑她是因为过度伤心导致的一过性晕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建议你们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样你们也能更放心一些。”陈海嘱咐道。
唐玉梅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她的眼神却很坚定。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急促和费力。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林泽,眼中流露出安慰的神情。
“好,好,谢谢大夫。”家属们异口同声的感谢着陈海。
众人原本打算将唐玉梅先送往医院以防不测,然而唐玉梅断然拒绝了。她坚决不愿离开殡仪馆,与儿子分离。唐玉梅的态度坚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倔强与坚决。她的语气带着决然,没有半分妥协的余地。唐玉梅坚持一定要亲自接儿子的骨灰回家,这是她唯一的心愿,也是她在这段痛苦历程中最后的坚持。
没办法,大家只能是陈海先留下费心照看些了。举手之劳,陈海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其中的一个老熟人,也留了下来,如果陈海或者家属有什么需要,也好安排。
陈海还是那个问题,不懂得怎么和家属打交道,所以他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亲友们安慰着唐玉梅。
“陈医生,我们又见面了。”警察系统的领导看陈海一个人窝在角落,于是过来搭话。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身上透露出一种职业特有的敏锐和干练。
“是啊,又见面了。可惜啊,我们每次见面都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可以,我还真巴不得我们永远不要见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落寞,但也不失礼貌和尊重。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态略显疲惫,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外表下,他的内心却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那位警察神色黯然地回答道:“做我们警察这一行,见得最多的人,除了同事和家人,恐怕就是你们了吧。”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神态中流露出些许无奈。
“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别叫我陈医生了,叫我陈海吧。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陈海问道。
“凌风,凌厉的凌,风筝的风。虽然我的年纪大了你不少,你也不用您啊您的,叫我名字就行。对了,你今天怎么来了,是特意来参加告别仪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