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显然因为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学校的课堂里打断自己,而且辅导员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表面上还是说道:“没事儿,你说吧。”
“首先是我认为实习生到点儿下班的行为并没有错。他们只是按照劳动法和医院的规章制度到点儿下班而已,我相信他们那时候已经把上级医生给他们布置的任务完成了,下班的时间怎么安排我想不应该被人指指点点。
虽然我也知道因为医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劳动法的很多规定是没有办法落地的。但是我想至少这应该被视作一个问题去讨论,想办法从规章制度和法律法规的角度去解决,而不是披上职场人的标签被理所当然地全盘接受,并且将其视为潜规则默认。这其实也是对那些舍弃了自己休息时间的医生们努力的否定。”
学姐的脸色大变,脸上也看不出刚进门时的笑容。陈海没有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第二,我想说帮人是情分,不帮人是本分。不应该因为他们没有主动帮忙而怨恨。我听学姐的口气,想必学姐时候也没有提出要他们帮忙的请求吧。想那个时候如果学姐你有开口让他们帮忙,他们想必无论是摄于上级大夫的威严,亦或是出自医生救死扶伤的初衷他们是不会拒绝的。但是学姐你应该也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离开,然后事后再去告状的吧。都是成年人了,需要帮忙的时候开口说一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学姐的脸色变得更加地难看,看上去好像眼泪就在眼眶打转,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陈海不禁想问:就这样的抗压能力,她是怎么在医院待下去的。
“第三,掰安珀瓶这样的事儿看起来没有什么难度,但实际上上过手的都知道,这绝对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能干的活儿。新来的实习生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就算他们来帮忙又能帮上多少,甚至帮倒忙也绝对不是没可能的事儿,掰安珀瓶这样的事儿还是护士更熟练。”
“第四,实习医生到了医院当然是听带教老师的安排,如果他们哪儿忙就往哪儿钻,医院岂不是要乱套了?就算您和您的上级觉得他们的做法欠妥,难道不应该先去找他们的带教医生了解清楚吗,为什么直接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