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鱼背上那些疤痕，姜念上次见过。</P>

当时她唯一的庆幸就是，幸好这些疤痕，不在小鱼的脸上。</P>

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小鱼怎么接受得了。</P>

桑父桑母又怎么接受得了。</P>

而现在韩驰这么说……</P>

“厉聿说，小鱼抗拒他所有的亲密。”韩驰闭了闭眼，声音落寞，“我看过恋综最初的片段——不是的。”</P>

姜念微微捏紧手指。</P>

她也想起来了。</P>

那时候，她也不知道小鱼在国外的经历，所以还有心撮合小鱼和厉聿来着。</P>

因为小鱼在厉聿面前……和她记忆中的小鱼一模一样。</P>

她以为，这对青梅竹马只是因为误会，在赌气而已。</P>

可后来……</P>

“她当了我一年多的女朋友，到现在她也仍然想跟我在一起，但我从来没见过厉聿面前那样鲜活的小鱼。”韩驰看着姜念，眼神流露出痛苦：“姜念，我也恨我这么清醒，但事实就是如此——韩驰面前的小鱼，不是真正的小鱼。”</P>

他没有厉聿那样的本事，让小鱼一直一直鲜活下去。</P>

他不敢牵她的手。</P>

是因为……他害怕，她会一潭死水。</P>

一辈子一潭死水。</P>

他爱她，就不能毁了她。</P>

“可是厉聿他……”姜念有些手足无措，“他已经去国外了，而且……而且他每次来见小鱼，小鱼都很崩溃，哭得可怜兮兮。”</P>

她见不得小鱼哭。</P>

心痛死了。</P>

“那是因为小鱼生病了。”韩驰敛去情绪，淡淡一笑，“我喜欢的那条小鱼，活蹦乱跳，她是不会哭的。”</P>

她和姜念，可是当年他们好几个学校男生们的青春记忆。</P>

现在，姜念恢复了。</P>

他想，小鱼也会恢复的。</P>

“那你怎么打算的？”姜念不太明白韩驰的意思。</P>

韩驰看着她，一字一顿：“我会和厉聿，一起帮她疗伤。等她变回正常的小鱼，如果她还想跟我结婚，我马上就娶她！”</P>

姜念看着韩驰，深深地震撼住了。</P>

小鱼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P>

她替小鱼感到高兴。</P>

不管小鱼最后是选择韩驰，还是厉聿，她都会尊重小鱼的选择，并且无条件支持。</P>

“好，我们一起帮小鱼疗伤，让她变回正常的小鱼！”</P>

姜念用力地点头。</P>

两人随后就没话可谈了。</P>

好在谢无妄很快返回，见姜念和韩驰坐在客厅里沉默，怔了一下才上前。</P>

“念念。”</P>

“你回来了。”姜念立刻起身，把手放进谢无妄伸出来的手掌中。</P>

“嗯。”谢无妄看了一眼韩驰，还没说话，韩驰就自己站起来了。</P>

“我回房睡觉，你们聊。”韩驰说完就转身走了。</P>

姜念目送韩驰离开，轻声地说了一句：“他很好，就是不太会用手段。”</P>

本来，他现在是完胜厉聿的。</P>

可他偏偏……</P>

他太爱小鱼了。</P>

以至于他不止是想得到小鱼而已，他更想的，是小鱼开心，幸福。</P>

但这样，他很可能会输。</P>

“厉聿也没用手段吧？”谢无妄评价了一句。</P>

姜念立刻转过头来，“你支持厉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