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成绩奇差的他,凭借着父母关系,被送到夏国顶尖农业大学里,成了顶尖老师的学生。
一开始,纨绔公子仍然不在意一切,每天荒废学业,吃吃喝喝。
赵教授也曾好言劝过,却被他当成驴肝肺。
时间长了,赵教授也不再管他,随他去。
本以为,这将会是像往常一样,只算是生命过客的老师。
可某天豪横酗酒,第二天直接在课堂上晕倒。
醒来,就看到自己在医院,老师正跟辅导员和几个同学一起,忙前忙后帮自己办住院手续。
纨绔公子嗤之以鼻,觉得没什么权势的人才会这样做。
自己只要说句话,医院院长巴不得拉上全院人来给自己做检查。
“老实说,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关心我这么不服管的孩子。”
“以我的身份,要是真在学校死了,他们当老师和辅导员的,少说也要脱层皮。”
“虽然知道这一切,可......”
可头一回感受到被这么多人关心,一时竟有些上头,没有拒绝。
医生来检查时,他害怕打针,不敢看。
赵老师看出异常,将他脑袋抱在怀里,温柔对医生说:
“医生,我家孩子怕打针,请您轻点。”
我家孩子。
我家,孩子。
简简单单四个字,和不求任何回报的温暖怀抱,轻易就击穿了纨绔少爷内心最柔软处。
药输上后,院长告知没有大碍。
辅导员通知了家长,家长承诺会马上赶来。
于是辅导员就带着学生们风风火火的走了。
只剩赵老师还在医院坐着。
章儒斜眼问:“你怎么不走?你陪我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如此顽劣的学生和不敬话语,却没有惹怒这个优雅温婉的女性。
她笑笑:“等你家里人来了我再走。”
家里倒确实来人了,只不过是佣人,不是父母。
尽管知道答案,可在看到佣人的那一刻,仍然失望至极。
怒吼着将人赶出去,谁也不想见。
赵老师放心不下,坚持留下看护。
一晚上,章儒吐了七次。
老师就不厌其烦的给他拍了七次背,端了七次温水。
章儒:“很小的事儿对吧?小到任何一个有基本素质的人都能做到。”
“可我就是说不上来那一刻的感受。心脏跟猫抓了一样,就是想哭。闹不清是为什么。”
第三天,吃了老师家三天白粥的章儒出院了。
老师依旧站在教室里,不厌其烦的给大家讲着各种理论。
和往常没有任何两样。
就像忘了自己照顾过章儒一样。
可章儒第一次不受控制般,开始认真听每一句话。
渐渐地,再去听课时,背上了书包,记起了笔记。
实践课时,原本细嫩的白手,也握上了锄头把。
赵老师察觉到学生的变化,相当开心。
怕他底子薄,听不懂,每次都要多次重复知识点。
在他第一次独立培育出小苗时,更是开心的当着全班面表扬他。
仿佛看到一个坏学生变好,比研究出一种新的种子还要开心。
学习很苦,种地更苦。
章儒依旧跟不上进度,只能种种最简单的那种农作物。
可赵老师从来不觉得烦。
只要他问问题,从来都是耐心讲解,并不会因为题目太简单而嘲笑他笨。
在发现他基础实在薄弱到堪称废柴后,更是主动提出,每天为他补两节课,弥补之前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