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该道歉的……是我啊。
该溶解的……是我啊。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救我?
你第一次救我的时候,你出院时,我还和你吵了一架,事后想我就有些过意不去……
可如今……
少女眼角那名为无力的泪水落下,坠向那片扭曲的彩色噬人海,连一丝波纹都未曾泛起。
……
焦急等待下,最后芙宁娜终于发现到自己想见的人了。
先是那个刺玫会会长的两位穿西装的手下,到了后面,一位深蓝发女人背着一位黄发女人从白淞镇里逃出。
芙宁娜一下子,就认出了是克洛琳德以及娜维娅。
就连克洛琳德这个给灾难兜底的都出来了,那另外一个也该差不多了吧。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缓缓过去,克洛琳德不仅没有回头接应印象里的安沃奇,反倒是拉着那个看样子想要回去的娜维娅。
怎么……
怎么回事?
难不成安沃奇他……
不行,芙宁娜,什么事别往坏处想!
有没有可能他率先出来安抚那些受灾者了或者临时有事?
求你了,别出事……
芙宁娜双手合十,在心里祷告着。
她无法想象要是安沃奇出了什么事……那安娅以后该怎么办。
毕竟她在这段时间,也了解了他们兄妹俩如今的生活。
……
“咚——”
“都怪我!”西尔弗那颤抖不堪的手用力砸在铁板上。
沉重的声音,也印刻出他沉重悲痛的心。
“安沃奇先生在今早与我们逛街时,就因为胎海水会溶解枫丹人的现象,向我们提了口尽早备身防水的衣服……”
“要是早些放在心上,结局就不会这么糟糕!”
“安沃奇先生也……”
“我真是罪该万死啊!!!”说完西尔弗再次拳头砸在钢板上,无力的愤怒着。
一旁,娜维娅残存的泪水早已流干,轻微的抽噎着。
这次,谁也拯救不了他了。
哪怕穹先生来了……也无济于事吧。
似乎不久前的有说有笑,他那一直保持和善的微笑还在自己眼前。
咂咂嘴巴,似乎又品尝到了他在飞艇时颇为得意地向她们展示璃月烧烤的魅力。
不经意间,她发现,他好喜欢伪装。
好喜欢伪装成一个和善,处的来的人。
明明自己见识过他没有表露出来的一面……
可如今,天人永隔。
……
今天的白淞镇几乎每个人都失去了重要的存在。
亲眼见证好友,亲人被溶解,对于那预言来临的恐惧……
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这沉重的一天。
……
很快,时间过去,已入黄昏了。
芙宁娜已经从开始的自我安慰,到了不得不接受现实了。
不……
不会的……
怎么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
“wu……”用手盖住自己的嘴,拼命抑制住哭泣,芙宁娜跪在草地上。
明明是个美好的一天,明明是对兄妹二人而言,是最幸福的一天。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非得开这么大的玩笑?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我却只能旁观,无法挽救他们。
“打扰你的独处时光了,芙宁娜大人。”
突然,背后,一道有点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声传来。
下意识停止呼吸,芙宁娜连忙改正自己如今的狼狈样子。
尽管眼角通红,但在冬季这个暗的很快的时段,若是不仔细,还是很难看出的。
“你……你是……”说着的同时,芙宁娜迅速取出衣服上的由那维莱特给自己的勋章,一脸防备道。
“放心,我不会对您怎么样的的。”那名有些高挑的女子平淡,奇异的瞳孔注视着对自己有些胆怯的芙宁娜。
“您那在泡泡桔下的小家伙……”
还没说完,那女人的话就被大惊失色的芙宁娜给迅速打断:
“你对她做了什么?!!”
闻言,女人微笑,玩弄着手指甲:
“没什么,就陪小家伙聊了一会天,让她休息了一会儿。”
接着眼睛再直勾勾地看着芙宁娜。
“我倒是想问问水神大人,又有何雅兴……”
“在这个角落里看着您的子民们受苦受难……”
“而您却无动于衷。”
“听说你喜欢戏剧,那这人间悲剧……”
“是您喜欢的吗?”